姜艾转头看向郁钊,唇角弯弯,“县令大人,请把各家的家长都请来吧,我们在大堂上解决这事,看看他们把人打成什么样了,让他们给我小叔子和他的朋友们赔了医药费,给我道了歉,这事就与他们没关系了,毕竟是几个头脑简单,被人利用了的糊涂蛋而已。”
“原来你就是秦海那个把人治死的大嫂啊,你还好意思来县衙,你怎么就没被抓起来呢?还想让我们给秦海赔医药费,给你道歉?呸,你们做梦!我们家的银子就是给了叫花子也不会给你们一文钱当医药费。”
“县令大人,您应该把她抓起来,她治死人竟然还伙同杏林医馆的少东家想要一手遮天,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就该立刻砍头。”对面牢房里,一个看上去像个愣头青的书生梗着脖子冲着姜艾和郁钊叫嚣着。
姜艾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应该都是小海的同窗吧,既是读书人,夫子就教你们对于从未亲眼见过之事信口开河,无中生有,偏听偏信,随意诽谤?”
“我记得书中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言海,你们夫子可给你们讲过这句话是什么道理?”
“众口铄金,积销毁骨也,既然你们夫子没教会你们这些道理,那这一次就多长长记性!”
姜艾说着话,来到了那边三个人的牢房前,她一一扫视过他们,摆了摆衣袖,回到了郁钊身边。
“好,走吧!”郁钊应了一声,扫视了一眼这六个读书人,摇摇头,转身带着姜艾出去。
“来人,传涉案书生的家属,传勤飞书院的院长和那几个书生的夫子,传杏林医馆的少主。”郁钊回到大堂内就下了一道道的命令,手下的人立刻排好队出去各自通知去了。
“我们要不先去后堂喝茶去?”等人来也得一会儿,郁钊问姜艾。
姜艾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县令有些奇怪啊,哪家当官的会如此平易近人,还对她这个涉案人员如此优待?
郁钊看到姜艾怀疑的眼神,心里一顿,又道:“不想去就在这里等着吧,要不先把犯人提出来,你给你小叔子治治伤?”
虽然,如今他已经知道姜艾成亲了,对她没了别的想法,但是,她的医术是是实实在在的厉害,所以,姜艾这个朋友,他愿意交,何况这件事的真相他很清楚,那日他是亲眼所见姜艾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救了回来。
“可以啊,如此就麻烦大人了!”
姜艾此时是真觉得累,想要赶紧处理完事情回家睡觉,也许明日她就得面对秦池,开始和他斗智斗勇想办法把和离书拿到手。
她直觉秦池那个男人不会痛快的给她这个自由。
很快,秦海六个人被带了出来。
但是姜艾肯定是不会主动给对面那三个人治病的,她等着他们求自己。
反而与秦海在一起的那两个人,从她刚才出现在大牢里他们就一直站在秦海身边看着自己,就冲着他们不给她随意泼脏水这一点,只要他们愿意,姜艾就给他们治伤。
正好这几日她出去这一趟,在山林间穿梭时遇到不少好药材,也有治外伤消肿止痛的好药。
六个人被勒令跪在堂下后,秦海抬头就看到旁边座位上坐着姜艾,悄悄的往她那边看了几眼,还不时的随着动作倒吸几口凉气。
姜艾与郁钊对视了一眼,站起来,“大人,现在我可以先给我小叔子治伤吗?”
郁钊点头,“自然可以。”
姜艾来到秦海面前蹲下,“你愿意让我把脉吗?”
秦海赶紧点头,并抬起了手腕。
姜艾伸手给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