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笑微微的道:“怎么,被朕欺负狠了,连七郎也不肯叫了?”
锦书嗔他一眼,张口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我偏不叫,你奈如何?”
她这一口咬的不重,小女儿家撒娇的意味更重些,圣上自是不恼,只笑着将她搂紧了,道:“都能张口咬人,可见是不疼了。”
锦书口齿也极利落,可终究是女儿家,在近乎荤话的男女调情之中,先天就吃亏些,听他这样讲,竟也不得反驳。
羞恼一会儿,她正待开口,圣上却先一步出言了。
“怜怜,”他含笑问:“你能猜出,上月十七那夜,长安发生了什么吗?”
锦书听得莫名,别过脸去,道:“猜不出,也不想猜。”
圣上抬手捏住她下巴,低头亲了亲,轻笑道:“你若猜的出来,从此以后,朕便不欺负你了。”
“就是,那种惹得你连七郎都不肯叫的欺负,”他道:“好不好?”
锦书心中微有诧异,却也想试上一试。
“果真?”她问圣上。
“——君无戏言。”
锦书凝神想了想,试探着问:“是走水了吗?”
圣上笑道:“不是。”
锦书眸光一动,想了想,又问:“有尊者辞世?”
圣上依旧在笑:“也不是。”
锦书顿了一会儿,再度道:“那就是……有大案发生?”
圣上笑着戳她面上梨涡,摇头道:“天子脚下,你怎么不忘好处想?”
锦书被他接连否定的有些泄气,随即却起了斗志。
她身处宫中,消息虽灵敏,可是能够得知的,却也只是大事。
上个月的十七,虽然未曾过去多久,可贸然叫她去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当真是不得其门。
沉思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道:“可是有吉兆发生?”
“有藩国使臣入京朝见?”
“又或是,圣上在长安得了治世奇才?”
圣上笑意始终不曾落下,等她一一说完,方才道:“都不是。”
锦书猜的泄了气,抬起眼来,轻轻问:“那究竟是什么?”
圣上低头问她:“认输了?”
“嗯。”锦书闷闷的答。
“其实也极简单,只是怜怜被上月十七这个时日拘束住,所以想不出答案罢了。”
圣上俯身吻住她的唇,如此缱绻许久之后,微微笑了。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