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是喜欢迟到的人,一前一后,非常准时地到了见面地点。
“我喜欢守时的人。”
宠天戈率先开口,伸出一只手。
“我也一样。”
傅锦行和他握了握手,二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彼此打量着,也揣摩着对方的心思,一时间,两个男人竟然都没有马上说话。
“我之前在国外就听说过你。我当时还在想,究竟是什么男人,能把傅锦凉给迷得要死要活的。”
傅锦行淡淡一笑。
听了之后,宠天戈反而发自内心地大笑起来:“是不是很失望?我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
然而,傅锦行却并不这么认为。
他正色道:“如果中海有几个让我刮目相看的人,那你一定是其中之一。”
服务生端来一壶好茶,不假他人之手,宠天戈亲自拿起茶壶,斟满两个茶杯:“来,试试,这家的茶相当不错。”
说完,他拿起一杯,慢条斯理地品尝着。
傅锦行默默地喝光了一杯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想要引谁上钩?”
宠天戈笑了笑:“何必把整件事想得充满阴谋?说不定,我也累了,索性把一些产业脱手,乐得轻松自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了摊两手,表示无辜。
“你和我是一类人,像我们这种人,要么死,要么退休。我看你也不像是得了绝症的样子,那就更不可能退休了。”
微微眯起眼睛,傅锦行失笑道。
宠天戈险些喷出一口茶水。
他放下茶杯,拱了拱手:“我谢谢你没有诅咒我快死了!”
又想了想,傅锦行正色着再次开口:“对于你和傅锦凉之间的事情,我了解得不算多,但也有所耳闻。如今傅家是我当家,你有什么想法,不如开诚布公地和我谈一谈。”
一听这话,宠天戈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他收敛了笑意,冷冷地说道:“我出现在这里,难道还不算开诚布公吗?傅总,恕我直言,你就算和傅锦凉再不亲近,好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们都是傅家的人,我为什么一定要相信你呢?”
看他的语气和神态,已经很不客气了。
傅锦行表情一凛,连忙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宠天戈索性也眯起了眼睛,警觉地看着他。
“你可以不相信我,事实上,我也不相信你,我说过,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既然如此,其实你和我交流起来应该很方便。我刚回来,还在摸索傅家的情况,不过,我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
傅锦行敞开心胸,一脸坦诚地说道:“你应该听过有关我三叔的传闻。他年纪大了,本应该好好享受退休时光,如果继续让他操劳下去,我这个晚辈岂不是太不孝顺了?”
明明是他要铲除异己,却说得好像在为别人考虑一样,宠天戈一听就大笑起来。
看来,傅锦行说得没错,他和自己的确是同一类人。
凑近一些,宠天戈笑着点头:“我觉得,你应该再加一把火了。”
傅锦行也点点头:“的确如此。”
结果,当天下午就传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傅锦行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人还是昏迷的。
傅家上下一片大乱。
傅锦行不只是长子长孙,更是傅家的继承人,身份特殊。
他一出事,不少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