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一抱枕扔向他,落在他脚步。
陆鲲偏头,说句:“我应该工作到很晚,今晚别梦游了。”
徐白:“……”
——
城市的另一头。
有一只手直指到卢佳影鼻子上。
“好啊,我们家人怎么你了,居然还跑去和你哥告状。你一个外地人能嫁过来还不知足吗?”婆婆瞪着眼睛骂,随即还回头瞧眼儿子:“我怎么和你说的,外地女人娶不得,都不是什么好货。”
卢佳影目光潮湿,辩解道:“妈,我哥没什么恶意,他就是来看看我。”
“呵呵,看看你?当我傻的吗?没听见你哥刚说的那些是什么话?什么叫狐朋狗友少来家里玩?我儿子难不成和你结个婚朋友都得断了?他工作都是那些个牌友找的。还有啊,家务你不想做就和我们直说,别让你哥来讲。你要不想做就放着,就当我家养个闲人。”
卢佳影难受得快疯了。
其实婆婆对邻居和朋友都很好,平时人缘相当不错。
结婚之前,卢佳影根本不晓得婆婆在暗地里嫌弃她是外地来的。
所以说不凑一块过日子之前,谁也不知道谁骨子里到底是人是鬼。
卢佳影有些不服,轻声说:“妈,你要是去了我们那,你也是外地人。再说你怎么能说假如我不做家务就成闲人这种话呢?平时水电和买菜大部分都是我承担的。”
“呦,听你这意思。是我和我儿子吃你用你了?说的什么混账话。”
卢佳颖眼泪都快掉出来,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的丈夫身上。
她巴巴望着角落里的男人:“沈海东,你说句话。”
沈海东犹豫了很久,上前搂住卢佳影的肩说:“佳影啊,妈说的对。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你就和我说,别老和娘家人说什么。结婚前你不就知道我不会做饭吗?你要是觉得累,偶然咱们吃点外卖也行啊。你哥那流氓的样子,说话确实不中听。”拍几下卢佳影的肩,他又对自己妈妈说:“妈你也少说几句。”
卢佳影的心彻底凉了。
她沉默地拿掉丈夫的手,鼓起勇气说:“既然妈不喜欢我,趁着我还没孩子,咱俩散了吧。”
这话一出,丈夫和婆婆都急了。
沈海东说:“你闹着玩吗?结婚才多久?”
婆婆说:“儿子你看看你看看,外地女人就是没有家庭观念,屁大点事就把离婚挂嘴边。搞不好结婚的时候就想离了,目的就是为了骗彩礼!”
卢佳影悲伤到极点时笑出来:“骗彩礼?我一个大学毕业生,自己有工作,在河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四万块我值得我自己给卖了?”
婆婆说:“那谁知道呢?”
卢佳影的眼泪终是掉下来。
沈海东见状,把她拉进房间,两人大吵一架。
最后的最后,他妥协地哄卢佳影,说自己以后会慢慢学做饭,等存够了钱就和他妈分开住。
卢佳影深知结婚不是儿戏,情绪过了也就平静下来。
可谁知就在这时,沈海东平常老来打牌的几个朋友今天又来了。
婆婆在门外叫沈海东出来。
卢佳影拉住她:“就不能不打牌吗?”
沈海东说:“最后一次。”
卢佳颖信了。
后来的几天,沈海东的朋友确实没再来,可沈海东也经常很晚才回来。
因为夫妻俩是同一个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