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姿却伸出手示意她倒退,随即独孤容姿对那曹妈妈道:“我不必你为恶,也用不着你为我去卖命,反而是……你只须说实话便可。”
入了夜,安明轩书厅的灯在夜色刚浓时便上了,片刻后,独孤容若得了小丫头的传话,方才蹙着眉往前苑的风雅阁而去了。
“容若。”
路旁立着的独孤世琴望了望四周,见没了旁人才到了独孤容若的边上。
“三姐?你怎么出来了?”
独孤容若盯着身形单薄的独孤世琴,心中又生出了一阵对独孤容姿的憎恶来。
独孤世琴望了脸前边的风雅阁,忧虑道:“我听闻今日贾学士也来了,心中着实是担忧,万一你又被父亲处罚……”
独孤容若却扬着少年般英气的笑颜,“三姐安心,功课我都已然温习过了,父亲铁定不会罚我的,待老师走了,我便让父亲解了你的禁足令。”
独孤世琴急得蹙起了眉,“万万不可!容若听三姐一句劝!千万不要为三姐就惹恼父亲,父亲……父亲他毕竟是看好些二姐的……”
说着她已然瞧见了不远处的丫头身影了,忙勉强一笑,“我便先走了,倘若被二姐知道我私自跑出来就……”说着她美眸微垂,咬紧唇便离了这儿。
风雅阁内,独孤居正跟贾学士正聊到独孤容若的学业。
“父亲,孩儿来了。”
独孤容若立在门边福了一福,后又对边上的贾学士行了师徒之礼。
贾学士毕竟是给独孤左相几分脸的,可想到去年来独孤府却目睹了独孤左相教训独孤容若的一幕,彼时不免有些不自在。
“容若世侄不必多礼。”
独孤居正端正了神情。
对这个嫡长子,他是头痛非常,自己当然期望他能考取状元入朝为官的,否则这偌大的独孤家往后靠谁去?
“容若,近来的功课如何了?”
贾学士闻言,面色便更为不自在,恨不能彼时就辞别而去!
独孤居正却是继续说:“今日你老师也在,不妨就考一考你近来的功课。”
贾学士睹了眼这个自己头痛不已的学生,心中一阵长叹。
独孤居正这个中了状元后已然官场里沉浮这多年的老狐狸,他怎就生出了如此个不喜读书却爱舞刀弄棒的儿子来?!
他无奈地一笑,只可以挑了几篇简单的题目提问独孤容若。
可没料到,这独孤容若竟是篇篇都对答如流!
贾学士眸子一亮,方才大大的安下心,忙称赞道:“容若世侄毕竟是独孤家的血脉,聪颖过人!假以时日必定能继承独孤左相的才智!”
“贾学士谬赞,犬子可当不得,您日后可要多多关照。”独孤居正虽是似笑非笑地应一声,不过毕竟亦是满意的。
又是一番觥筹交错,独孤容若立在边上时而对答一番。
他见父亲仿似还算满意,方才大大地略微安下心,去年挨的板子自己可是还记得的。
此时,长春馆内,独孤容姿算了算时辰,对边上的婉贞道:“去请展参将来。”
一刻钟后,展旌便立在独孤容姿的脸前了,仅是他彼时正张大了眸子盯着独孤容姿。
他仿似开始怀疑自个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