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死,不代表等一下不死啊。
只要那蛊虫一天没有死,九天就会受到折磨。
九天默默地扯了扯寒鸦的衣衫:“我不装死了。你倒是救救我啊!”
寒鸦:“……”他跟了这种主子,真的很累!
平日里雷厉风行,受伤之后也不好好听话。
如今,为了逃避他的责备,居然直接就装晕!装什么装!他迟早要醒来的,醒来了之后,照样要听医嘱和唠叨!
患者和大夫不沟通,怎么出治疗方针?
如果不是打不过,真想揍他一顿!
寒鸦俯身下来,一把将九天拎起来,抗在肩上:“春水,我先走。”
春水的软剑劈开眼前的包围圈:“交给我吧。”
于是,苏凉笙就无所事事的坐在地上,寒鸦走得又快又急,她知道自己此刻跟不上。
花兮花默默地飘到苏凉笙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花兮花是跟着大部队过来的,本来念着自己是跟踪人员,便不下去战斗了,各司其职很美!
她寻了一颗树,正准备坐下,却发现树上缠着一堆蛇,然后她就跑进来了。
然后,不小心就看到了苏凉笙掉眼泪。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哭,由于洗澡的时候被撸来的,五长老给她换上了白色的圣女服,三千青丝没有一丝坠物,看起来苍白又空灵。
衣服染了血,眼睛掉着泪。
看起来,我见犹怜啊。
苏凉笙真的觉得很难受,她隐忍地想要收住了眼泪,却是越掉越多,刚才九天自己也说了,他危在旦夕。
花兮花牵起苏凉笙的手,带她走出去,带她下山,她如今精神恍惚,实在不适合待在这里。
主要是,花兮花真的不是战斗人员,所以。
滚了!
花兮花带苏凉笙到了他们落脚的私有院子。
九天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寒鸦尝试了用各种方法,想法设法要引诱那条蛊虫出来,比如食物诱惑,灌酒,灌药。
就差没有灌毒药了!
然而,那条蛊虫就是没有动静,反而惹得九天又连喷了几口血。
寒鸦觉得,真是报应来了,他们以前用蛊虫去逼供的时候,觉得真是得心应手,如今报应到自己身上了,真是椎心棘手!
苏凉笙敲了敲门,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在旁边怔怔地看着寒鸦鼓捣九天。
九天也实在不想说话了,累得没有力气了。虽然,他是很想安慰苏凉笙。
寒鸦束手无策,真的在想最后一局怎么走了,比如……灌毒药。
九天的体质特殊,也许说不定可以承受剧毒啊。
只是,目前也不知道内脏到底有没有被那蛊虫破坏。
寒鸦真的觉得,九天很爱给他出难题啊!一个又一个,都是在用生命跟他出题!
苏凉笙闭目,她的手心都是濡湿的汗,她很少有这种情绪。
害怕!
就像自己面临死亡的瞬间一般!
不是瞬间,是漫长而又痛苦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