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千钧城的城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上了一具尸体,那尸体十分肥胖,在这北境区域十分显眼。
几乎是接到消息之后没多久,便有几个人影消失在千钧城的小巷当中。
然后众人就看到几个人怒气万分的上去把常安民的尸体给解了下来,就在他们要把常安民的尸体带走的时候,从旁边扑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
有人动作十分迅速,那人还没扑过来就被剑尖指了喉咙。
“是我,是我,我是越覃志啊!”
那人眉头一皱,“我们二爷死了,你怎么没死?”
越覃志顾不得丢脸,涕泪横流的说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他那天晚上躲在草丛里并没有让自己活下去,后面昆达让人去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他,当即有人把他拖了出来。
本来越覃志以为自己死定了的,结果那人居然侧过头去和旁边一个人商量了几句,然后把他系在马后面,拖着他往前跑。
这些人不仅带上了他,还有常安民和常石的尸体,到了千钧城外面,他们有人把常安民的尸体挂在了城墙上,常石的尸体就随便丢在城外,而他也被丢在了城下面。
听完他的话,当即有人带着他出城去找,很快找到了常石的尸体。
是夜,常木赶到了千钧城。
“在哪儿?”听了他的话,当即有人在前面带路,当打开一间屋子的时候,那人点起了灯。
常木一眼就看到里面躺着的两具尸体,是常安民和常石无疑。
“怎么说?”
“是鞑子的手笔,不管是用刀还是动武的习惯,都是鞑子。”
“二爷身上只有一道致命伤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也有别人作假的可能性,但是常石大人身上一共四十七处伤口,每一处都是鞑子用刀的习惯,看不出来任何中原人用刀剑的习惯。”
常木也仔细检查了一遍,他心中开始怀疑起来,“真不是燕庭枫动的手?”
“我们的人消息传过来了,燕庭枫和他的亲信在二爷离开军营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军营过,不过他们在二爷离开之后,把军营里剩下的那么点粮食都拿出来了。”
常木皱了皱眉,“把二爷在军营前后发生的事情都给我仔细说一遍。”
那人连忙把他们这边的消息全部给人说了一遍。
“这样说来,燕庭枫军营里粮草马上就要告罄,二爷过去吃的很差所以把吃食打翻了,结果惹怒了那些吃不饱饿肚子的士兵,把二爷吓得离开了军营?”
“然后军营里……”常木的声音停住了。
军营里怎么可能没有鞑子的探子,这些探子还是常明达找人亲自安插进去的,燕庭枫虽然拔除了一些,但是总有漏网之鱼。
他们是一直都防着鞑子反水,没想到他们竟然有一天这么胆大,直接杀了他们主子的儿子。
常木神色凝重,推算了几遍都找不出来这件事里面的漏洞。
毕竟燕庭枫这个人有多恨鞑子他是知道的,就算是拿着刀架在燕庭枫脖子上,他也不会和鞑子合作来对付他们家主子。
这种人心中大义高于一切,这也是他们家主子愿意把燕庭枫放在北境牵制鞑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