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棠两人回到了野餐的地点,就看到季小弟几人已经摸了一小布袋的螺蛳,足足有大盘的分量。
几人还突发奇想地将螺蛳放在铁架子上烤,见到阮棠回来了,忙招呼她来吃。
“阮知青,你快来尝尝烤螺蛳。”赵三明几人热情地朝着阮棠招手。
阮棠往炉边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忙一把打掉了季小弟几人手里的螺蛳,呵斥道:“不能吃!你们吃了几颗螺蛳了?”
季小弟五人被打懵了,齐刷刷地摇头。
因为他们已经大孩子了,早已经过了贪嘴的年纪,阮棠和季南烽没来,他们谁也没偷吃。
阮棠松了一口气,将螺蛳拨到了地上,用小树枝扒拉出几个特别长一点的螺蛳。
阮棠捡了一块尖头的石头,将长螺蛳砸开,一连砸了五个,从一个长螺蛳里扒拉出了虫卵。
因为一直喝灵泉水调养身体的缘故,阮棠的视力已经非常人能比。
她看到了蠕动的尾蚴,妄想钻入寄体里。
阮棠拿了一把点燃的火直接丢了过去,烧了尾蚴。
“这不是螺蛳,这是钉螺。五个里只有一只发现了虫卵,其他的四只的虫卵极有已经排入了河水中。”
一听到钉螺,季南烽的脸色也变了。“你确定这是钉螺?”
阮棠脸色凝重地点头,“我不可能连钉螺都认错,我用性命担保,这是小日子国传过来的钉螺。”
季南烽可没忘记,在他小时候,五十年代时,钉螺被有心人从小日子国带过来,那时候红阳县不少人都挺着大肚子,一个个明明都吃不上饭,还大腹便便。
那时候还有无知记者报道南方已经达成了普遍温饱,人人都吃成了大肚子。
后来,那些大肚子的一个个肚疼难忍,有的不明不白地疼死了,后来才知道这是血吸虫。
那些年,红阳县的好几个村都成了鬼村,人人都挺着大肚子,七八年都没有一个婴儿降生。
那一段时间,整个红阳县谈螺色变。
这才多久,怎么又出现了钉螺?
钉螺为何又会卷土重来?
季南烽仍不放心,又扔了一块柴火到钉螺上,而后吩咐季小弟几人做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告诉那些摸螺蛳的,水里有钉螺,千万不能误食了!如果有碰到的,必须去医院检查。”
“我跟他们一起跟人解释,你赶紧去县城里吧。”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往上报。
季南烽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城里。
阮棠和季小弟五人沿着河道通知大家河里有钉螺,那些与季南烽年纪相当的都听说过钉螺,只是因为年岁久远,再加上那时候还小,早忘了钉螺长什么样子。
在阮棠的解释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提醒大家小心的队伍里。
等季南烽带着县里的干部来时,大家都站在河岸边,将摸来的螺丝都倒在了路边。
干部让县一的医生辨认,那老医生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钉螺,小日子国的钉螺!”说话间,老医生忍不住咬牙切齿。
老医生拿出了特意带来的显微镜,一连检查了几个,都确定带着虫卵。
“红河相当于咱们红阳县的母亲河,天天都有不少的牛羊来喝水,这钉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敌人投放下的……”
上了年纪的领导们都记得钉螺,记得血吸虫病,他们当即决定通知各个大队不得再饮用红河水,并调集了警员封锁了河道。
并让各个大队的赤脚医生到县一医院开紧急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