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两本存折。一本是季南烽这些年寄回来的工资,用了一些,还剩下1260元。”
“还有一本是你公公的抚恤金600元,他们兄弟俩一人300,你都收着吧。”
阮棠不肯收。
季奶奶佯装生气,“你嫌我和小弟是拖累,不想管我们,所以才不愿意收下这东西?”
阮棠哪敢再推,收了铁盒子。
阮棠陪着她说了一会话,就抱着铁盒子去了灶房。
让阮棠意外的是,季南烽和季小弟哥俩正伏在桌案捏着小面团子。
“哥,我小嫂子那里的人真的喜欢吃这种一口一个肉的包子?”
“什么小嫂子,我难道有好几个嫂子吗?”
“喔,我嫂子……”
“什么我嫂子,那是我媳妇。”
“哥,讲点道理,那也是我嫂子……”
“别啰嗦,仔细擀皮,皮太厚了还不均匀。”
阮棠倚着墙,看着里面一大一小为了几个小笼包苦苦挣扎,眼睛有些涩。
她成全了这一大一小的这一点心意,权当作不知,等着他们给她的惊喜吧。
阮棠回屋,转了一圈没找到能放的地方,索性就锁进了柜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了季小弟关门声,却迟迟没等到季南烽回屋,索性就出去寻了。
阮棠进了灶房也没瞧见季南烽,一转身就撞上了抱着木柴进来的季南烽。
“小心。”
高高叠着的木柴堆砸了下来。
阮棠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躲,脚脖子一歪,脚给扭了。此时再想躲开木头,已经几块木柴还是砸到了她的脚背上,疼得她倒抽几口凉气。
季南烽将剩下的木块往地上一扔,掐腰抱起阮棠,托着阮棠的臀挂在他的腰间。“伤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季南烽单手抱着阮棠,将她的鞋袜褪了,就看到脚背上乌青了一大片。
阮棠羞耻地扭了扭身子:“你先放我下来,我摸摸有没有伤到骨头。”
逼仄的灶房,没有落座的地方。
季南烽抱着她就往屋里去。
季南烽的动作很轻很小心,那大大的掌心一直托着她将她送到床沿,生怕她摔着,等她着了床,那大手还垫着未抽出去。
阮棠忍无可忍,“撒手!”
阮棠都未发觉,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与昨夜的求饶极为相识。
季南烽垂眸,敛下眸中的翻滚的幽黑,才抽出了手。
转而变成了小心地捧着阮棠扭伤的左脚,先扭伤再被砸,这脚可是受了老大罪了。
阮棠忍着疼摸骨,手刚附上脚背就疼,半晌才道:“没事,就是乌青看着有些恐怖,给我疼麻了。你帮我把药箱拿来,我揉点跌打膏药。”
季南烽应了一声,取了膏药,“我会点推拿。”
他们刚去部队的时候,经常训练受伤,久而久之也从军医那儿学了不少推拿手法。
“我会避开扭伤的地方,把乌青的给揉一揉。”
如他所说,季南烽的动作很娴熟,那酸爽的感觉让阮棠忍不住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