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这就没有一丝顾虑,立刻咬破手指,在自己的袍子上写下季心月说的,然后撕下袍子给季心月,“给我银子,以后咱们都不会再见了。”
“我还不愿意见你了。”季心月说完,夺过血书,将银子扔给李秀成,扬长而去。
秦风觉得这血书不能落在季心月手中,抓起一块石头,先定住了李秀成,直接跟着季心月去了。
可秦风却忽略了,还有人跟着他,就在他离开后,那人出现,走到李秀成面前,冷冷一笑,“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想诬陷我大哥,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跟着来的人不是别人,真是何琳,这说完,这上手去就掐着李秀成的脖子。
李秀成双目透着惊恐,无奈自己动弹不得,说不出话,直到断气,他都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死了。
何琳才松开手,深深呼吸一下,抢走银子,敛了那一丝狠毒,露出柔弱的样子,走出破庙,心下道:“季心月,你给我等着,这瞎眼之仇总算可以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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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上,原本冷清之地,因为这场悲剧,变得沸沸扬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蜀云堂的家主风韵之事。
云岚睡了一天一夜,今儿一早就醒了,可她却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傻傻的坐在床上,嘴里叨念着,花轿了,花轿还没有来吗?
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这好好的一对有情人,竟然被歹人给祸害了。
何晓萍和张雯留下来了,云阳也请了几天假,也不是请假,而是流言蜚语,弄得他是没有一点心思去学院。
王梅徵昨天醒了,就吵着囔着去衙门告状了,云峥也跟着去了,说什么都要孙县令还自己姐姐一个清白,可县衙没有受理,二人便约定,明日再来。
可今儿来了,县衙还是不受理,二人索性跪在了县衙门口。
而县衙的正堂上,坐着南镇抚司指挥使的嫡子陆绎,非要他先说说当年之事,弄得孙志远头疼。
这边主子不许他受理案子,又要在外做样子,那边自己恩人的女儿受创不知情况几何,真是急死他了。
孙志远低头,心下暗骂,他姥姥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今年这么流年不利。
“孙大人!”
陆绎喊了一声,孙志远连忙上前,“上将,有何吩咐?”
“十七年前……”
陆绎说着,故意止言,笑看孙志远,“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既然能查的出十七年的事,也自然能查得出,九年前的壬寅宫变真正救了陛下的人,那夜太医院除了太医院使许绅,还有一个苗家娘子,当时她还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儿,小姑娘白白净净的……”
孙志远知道瞒不下去了,便立刻跪在陆绎的面前,颔首回道:“上将,下官确是十七年前举荐过一个苗族姑娘进宫太医院,因为她曾是下官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