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等一下,姥爷帮你问问看。”邵
志辉安抚好他,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得知董啸宇已关在拘留室内,便让值班警察把手机给他。
“噜噜,你快来,我帮你打通你爸爸电话了。”邵志辉微笑着招呼噜噜。
噜噜接过手机就高兴地大喊:“爸爸!爸爸!”
董啸宇鼻子一酸,眼睛发红,“噜噜,你好。”
“爸爸好!爸爸,我每天都很想你的,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姥爷的新家,我……”
儿子一直欢乐地说着,像个小嗽叭似的,呱呱呱。
董啸宇心绪万千,眼睛红了一阵又一阵,等儿子停下嘴,他才低哑道:“噜噜,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读书,爸爸过了年要去找你丽芸姨姨了,可能会很长时间不回来,你不要哭好不好?”
“……”噜噜一脸懵懂。
“噜噜,爸爸找到姨姨就回来看你。”
“爸爸,姨姨不是死了吗?”噜噜已想到了奶奶曾经告诉过他的话。
董啸宇心里一震,急忙辩解:“没有,她没死,你不要听别人乱说。”
噜噜眼睛大闪,“没死?真的吗?”
“真的,所以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找她了,你同意吗?”
噜噜蹦起来,很高兴,“同意,我同意。”
董啸宇握拳低住嘴唇,眼角泪光闪闪,顿了好一会,他才哽声道:“那答应爸爸要好好听姥爷和妈妈的话,要好好读书。”
“嗯,我答应。”
“也要听粑粑麻麻的话,记得要孝顺大人。”
“嗯,我会的。”
“噜噜……”
“嗯,爸爸,你是想我了吗?”
“想,爸爸很想。”
“我也想爸爸,我亲你吧。”
说完,他对着手机“啵啵”两口,听得董啸宇忍不住泪水滑落……
“谢谢,爸爸感觉到了,爸爸也亲亲你。”
噜噜开心地把手机贴在脸颊上,灯光照着他的脸,漂亮得就像一朵太阳花。
乔薇从厨房里出来,见父亲神色异样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而儿子一会亲着手机,一会又把手机贴在脸上,不由奇怪地走了过去。
“宝贝,你跟谁打电话呢?”
“我跟爸爸亲吻。”噜噜跑过来,把手机递给乔薇,“妈妈,你跟爸爸说几句话吧,他要去找我姨姨了。”
乔薇一怔,抬头看父亲……
邵志辉扯了下唇想笑一下,却没能掩饰住眼底的一丝伤感,乔薇心里发紧,犹豫着接过手机,放到耳边轻声道:“董啸宇。”
“是我,乔薇,辛苦你了。”董啸宇的声音又清朗了。
乔薇舒了口气,还能这么好心情地跟儿子打电话,应该没什么事。
“你……吃晚饭没有?”董啸宇看了眼桌上的一菜一汤,“吃过了,今天我妈……烧了许多菜,很合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