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老太太摇了下手,态度坚决,“就这么定吧。”
她起身让阿巧送自己回房,叶英珍望着她越来越弓的身形,心里又涌起一阵酸涩……
她不知道今天丈夫和儿子的骨髓配型结果会怎么样,如果出来了,鉴于莫国强曾经与聂靳芳年轻时谈过恋爱的关系,不用宣扬,大家都能猜到聂可澄是莫国强的儿子了。
活到中年,结果丈夫在外面多了一个“私生子”,这真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正难过着,袋里的手机响了,怀里的小城城好像能听懂什么,握起的小拳头轻轻地捶着她,她低下头,朝孙子微微一笑。
“奶奶听到了。”
掏出手机,一看是莫倾城,她微怔,急忙朝餐厅看了一眼。
“喂,城儿,你有事吗?”
“妈,我现在正准备上飞机,你在家里帮依诺照看好俩孩子,先别告诉她我回来了。”
“你……你为什么要回来?”
“爸爸给我打过电话了,有些事我也清楚了,妈,既然事情已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坦然接受吧,这也不是爸爸的错。”
叶英珍一股哭气涌在喉头,哽咽了,“城儿,妈妈心里难受啊。”
“妈,我理解你,但眼下救人要紧。”
“是你爸爸让你回来验血是不是?”
莫倾城坦然,“聂可澄得了这个病,不管如何,我们都得救他,爸爸也是怕自己的骨髓配型不成功,所以才征求我的意见,多一个直系亲属就多一份希望。”
叶英珍望着漂亮的小孙子,泪水止不住往外涌,“你自己决定了就去做吧,依诺和孩子我会帮忙照顾。”
“妈,你别难受了,这件事依诺迟早也会知道的,等我抽完血,我再回家。”
“嗯,好。”
……
“怎么回事?”医院里,聂老爷子拄着手杖站在聂靳芳的病床前,眼睛却望着自己的儿子,“这么重大的事,你们都瞒着我。”
原来,老爷子是今天上午才知道外孙为了救莫晨光进了手术室,眼下胸口的子弹是取出来了,也没伤到心脏,但是,却查出外孙有白血病。
这是血癌啊!
为什么孩子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做母亲和亲人的没一个人知道?
聂靳芳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整个人像失了灵魂,脸色苍白,沉沦在痛苦的漩涡里无法拔出来。
晶莹的药水一滴滴地融进她的血液,却没有看到她的脸色泛起一丝的血红。
“爸,可澄有病,姐姐她也不知道,我们……我们都是昨晚知道的。”聂靳柏难过道。
一旁的聂夫人在抹泪。
老爷子拿手杖戳了下地面,沉痛道:“我还想知道,为什么莫国强去抽血做骨髓配型,你们一个个还站在这儿?为什么?你们都怕死是不是?”老爷子一发火,在场的各位都缩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