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对于青寐的嘲讽,雨凉已经领教得够多了,此刻她只想知道那院里住的是什么客人?
青寐故作玄虚地掩嘴一笑,说:“那两个客人可是公子亲自去边境带回来的!”
两个客人!雨凉脑海里马上浮现了穆歌的面容和院子里见到的那位姑娘的模样,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被公子带回来的,只不过不是作为客人。
“奴婢告诉娘娘,公子可是对其中叫穆沐的姑娘疼爱有加呢!”青寐看得出雨凉对公子的情感不一般,特意说出了这番子虚乌有的话。
“是吗?”雨凉失魂落魄地问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竟是如此在意公子的一点一滴。
青寐看她一副狼狈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就算做了娘娘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给她欺负!
“这是奴婢对待主子应该有的态度吗?”一直被青寐当作隐形人的南宫澈开口说到,语气里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青寐被这种无形的震慑力吓到,不过又强装镇定地说到:“你我都是下人,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说话?”
今日的南宫澈一身便装,又加之站在雨凉身后长久不说话,所以被青寐误认成了侍卫。
“放肆,本宫身边的人轮得到你用这种大逆不道的口气来说话吗?”见皇上被青寐言语攻击,雨凉端出了娘娘的架子,对青寐训斥到。
青寐将这样的训斥看作是雨凉的装腔作势,不屑一顾地说到:“清妃娘娘,您不会真把您自己当凤凰了吧?要记住,你我曾可都是在这府里侍候公子的人!”
“你这种贱婢真是不可理喻!”雨凉不再与青寐争执,径直走了过去。
青寐看雨凉生气的样子,心里是一阵洋洋得意,可当被她误认成侍卫的南宫澈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顿时感觉一股凌厉的眼神朝她射来,害她不自然地搓了搓两边的手臂。
“皇上,刚刚可是生气了?”雨凉发现这一路走来他们都没有说过话,再看南宫澈的脸色,俊美的脸上毫无平时的温柔。
南宫澈抬眼看了一下她,深沉的眸子里有不加掩饰的心疼,“你以前就是被这种人欺负吗?”
雨凉尴尬地笑了笑,“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那刚才?”那个奴婢可是在他南宫澈的眼皮子底下欺负她。
“皇上不是说不要暴露身份吗?我的身份暴露无所谓,可是皇上不一样啊。”雨凉对青寐刚刚的谩骂并没生多大气,她不高兴是因为青寐说的那句“公子可是对其中叫穆沐的姑娘疼爱有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公子已经住进了她心里,可她却说不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南宫澈看她这样,心里自嘲的声音越来越大,面上依旧淡如春风地说到,“不是说不要暴露身份吗?叫我澈。”
“你们两个在这里啊!跟我来,我有事要告诉你们。”宁远熬好药后,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必须得赶紧告诉雨凉和皇上。
南宫澈和雨凉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又赶紧跟上宁远的步伐。
宁远带着二人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确认这院子里没有第四个人后,才开口道:“云兄的寒毒要想彻底去掉,每次熬药都需要像今天的三碗血入药,这样得持续一个月。”
“我来救师兄。”雨凉脱口而出,只要能救公子叫她做什么也无所谓。
宁远见雨凉义无反顾,心里感慨云兄你真是没有爱错人,就算以后要付出承受不了的沉痛代价,你也会觉得值吧。
“你的身子太弱,需要每日进补之后再取血。”宁远想起今日在取雨凉的血第二碗的时候,她就已经呈现出了虚弱,如果不补,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垮。
雨凉也知道她的身体不是很好,希望进补之后能让自己的血好好去救公子。
“不行。”南宫澈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不赞同让雨凉去冒着生命的危险救云衍,想必云衍也是不愿雨凉去做这些的。
宁远知道皇上是在担心雨凉,可是不让她救,公子的生命就会越来越脆弱,油尽灯枯的日子也会很快到来。
“我来救云衍。”南宫澈想自己的血也可以解百毒,又何必非要雨凉的血。
“皇上是万金之躯,长此一个月恐怕会损伤龙体。”宁远没想到皇上会代替雨凉去救云衍,他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了。
云衍和明寒是他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南宫澈虽有私心,但他也必须要救云衍,“朕的身体有损,你这神医是拿来做什么的!”
“这、”宁远还是有些犹豫,他面对的可是一国之主,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可对不起天下百姓。
“我和皇上交替着来吧。”雨凉提议到,这样对皇上的身体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南宫澈抬眼看向她,如大海般深沉的眼眸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宁远最终同意这种做法,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云衍的寒毒解掉才行。
屋子里的三个人各有所思,谁也没有注意到屋外有一个人正在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