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说说来找我是什么事了吧?”
“我可以见见木倾吗?”
“这个……”古傅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行。”
我向涛子招手,“涛子,走了。”涛子像个乖孩子,马上跑过来跟在我们身后。
从一楼一直到二楼,俩边的墙上都挂满了一些画,有些是画动物,有些是风景,但是画风都有些梦幻,惟妙惟肖线条却很悲伤。
“这是木倾画的,画着他的梦。”
“好厉害。”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边挂着一副画,画里画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而那个背影,刚好可以和古傅的背影重合。
古傅推开门,房间里的药味很重,远处靠窗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嘴上带着氧气罩,胸口的起伏可以看出呼吸稳定。
我走过去,看着少年的脸,应该只有个十八九岁吧,面目清秀,前发利落的散在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他就是欧阳木倾?”
古傅点头,“嗯。”
“好漂亮。”好奇怪,为什么要用漂亮形容?
夏寒希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我的身体,“不许你说他好看。”
“呃,你给我放手。我要吐了。”
夏寒希立马松开手,然后站在一边,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谢谢夸奖。”
“对了,重要的事忘了说,齐木会来。”
古傅愣了,“齐木?”
“是啊,齐木。”
“哪个齐木?”
“你期盼的齐木。”
“可是……你怎么把他请来的?”
“因为我是齐洛城啊。”
“你是他儿子?”古傅的惊讶程度,在我看来就不像是出现在那张冷漠的脸上的东西。
“嗯,齐木是我爸。”
古傅的脸上,出现了笑容,那张脸,不冷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可是……”笑容从古傅的嘴角消失了,“可是我们已经没有积蓄了。”
我拍了拍古傅的肩膀。“别在意,钱本来就是身外之物。”
夏寒希突然伸手把我的手从古傅肩上拿下来,我无语的看着他,“夏寒希,你怎么不干脆把我绑起来?”
夏寒希点了点头,“好办法,有绳子吗?”
“你敢。”
夏寒希一笑,“不敢,也舍不得。”
“走了,回去了,一天在外就知道丢人。”我拉着夏寒希准备离开,古傅突然问我,“留下来吃个放吧。”
我摇头,“不吃了,一会儿回去还有事,我们住在对面的酒店,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古傅点头,然后送我们出去,半路,涛子看到了一副画,画上画的是一只青蛙,蹲在一块石头上,背上停了一只蝴蝶。我想起了班草曾跟他说过的青蛙王子,班草说他是王子,涛子说他是青蛙。
我知道涛子又在想班草了。
“涛子,怎么了?”
涛子回过神,“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这幅画,很漂亮呢。”
“喜欢吗?喜欢就送你。”古傅伸手去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