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薇儿最近的举止有些反常,时而一个人发呆,时而一个人流泪,她时常一个人静静地,如同缩在角落里的蜗牛,这与她神经大条的性格,活泼外向的寻常,大不相同。
是失恋了?还是家里有了什么问题?
闲下来的霍栀,已经把把参赛的作品交给了老师,画展准备齐整了,时间空闲下了,她想焦薇儿一个家在农村的女孩子,一人在清城打拼很不容易,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受了骗——这样一想,她便不寒而栗。
午餐十分,焦薇儿埋头在饭碗里,却并不下筷子,巴拉来巴拉去,这让霍栀很诧异,今天的午餐是她去亲手做的金枪鱼寿司,薇儿跟她一样,是金枪鱼寿司的米粉,自动脑补以前的画风。
“栀子姐姐,我们多吃金枪鱼寿司,这样对面的金枪鱼寿司店就能营业额飙升”
“栀子姐姐,金枪鱼寿司,要多留给我一些,我好好喜欢啊!”
“栀子姐姐,金枪鱼寿司的老板我终于见到了!好帅,好迷人啊”
“栀子姐姐从今天开始,我要狂热的喜欢金枪鱼寿司了,睹物思人,我常常想到老板帅气的样子!”——
那个说着金枪鱼寿司好吃的焦薇儿,哪里去了?
“怎么了,薇儿,难道不合胃口?”
“没有啦!”
“那是——失恋了?”霍栀试探的问道。
“栀子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哦?若是爱情方面,我真的没有经验可以传授给你,因为我——尚且没有恋爱成功过,所以——若是感情的话,还是饶了我吧?”
霍栀的双手作求饶状。
“栀子姐姐,若是一个男人,忘不了他的初恋,而我——那该怎么办?”
爱情的单相思,爱情的瓶颈。
“薇儿,我只知道,若是深爱着一个男人,而对方的心里却没有你,那会——很辛苦,很辛苦的,辛苦到不堪重负,辛苦到伤痕累累,甚至搭上了性命。”
忽然间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不真切,却迷迷蒙蒙的,一片混乱的硝烟,一场带血的厮杀,头忽然间好痛,好痛,疼是从心底生发而出的。
“栀子姐姐,栀子姐姐,你——没事吧?”
“——薇儿,帮我倒杯茶,我——没事!”徐徐缓缓,过了好久,霍栀稳住身形,坐在茶桌旁。
“栀子姐姐,茶——”焦薇儿捧着一杯香茗,关切地说道:“栀子姐姐,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想起往事,触目伤怀,难道栀子姐姐曾经——是爱情的受伤者?”
焦薇儿的问话让霍栀一个愣神,继而摇摇头,而后笑颜重新浮现脸庞。
“薇儿,我们对面那个寿司店搬到哪里去了?”她不动声色地问。
闻言,焦薇儿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抖,“我——不知道啊。”
“薇儿,你的手链很漂亮。”霍栀的目光落在她左手手腕上,“是情侣款吧,今年十分流行这种情侣款的。”
“不,——哦——是——不是”一句问话,换来了焦薇儿三四个答案,否定到肯定的无限循环。
“这枚竹簪子,是我珍藏多年的簪子,有纪念意义,我想——送给你!”说着霍栀拿出那个包装在墨绿色盒子里的竹簪子,推送到焦薇儿的面前。
“不,不,栀子姐姐,这么富有纪念意义的竹簪子,我——不能收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