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我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家里。
到家后,我看到王叔的鼻子,还在流血,便问他:“王叔,你的鼻子,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他摆摆手说:“没事。”
然后他换掉了塞在鼻孔里的纸,又侧过头对我说:“对了,小飞,上次你同学给你的药酒还有吗?听你翁阿姨说,那药酒的效果很不错。”
“还有,还有,我这就去拿!”
我应了一声,马上就去房间,把药酒拿了出来。
我问他:“王叔,要我给你擦药酒吗?”
他点点头,这就脱下了衣服。
当他脱下衣服,露出浑身的淤青,我却猛觉鼻子一酸,情不自禁地呜咽起来:“王叔,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当初我不听你的话,不会忍让,和杨明在学校打架,翁阿姨就不会请虹姐出面解决,最后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我一边说,一边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越想越后悔,不由哭得更大声了。
王叔却是转过身子,拍拍我的肩膀说:“小飞,不要难过,人生一辈子,总要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
更何况,山水集团看上了废旧回收站这块地,就算我们没有欠虹姐的人情,他们也会设法得到的。
这算起来,也怪不得你。”
我呜咽着应声道:“王叔,无论如何,这里面都有我的责任。你放心吧,经历了这些事,我以后一定听你的教诲,学会忍让。”
王叔笑着点点头。
然后我想了想,又问他:“对了,王叔。既然你知道山水集团,对我们的废旧回收站是势在必得,你刚才为什么又要以死反抗呢?”
王叔应声道:“说句实在话,我是真的不想放弃这个地方。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我们附近这一带,变得越来越好了。
这两年,在这附近租房子的人越来越多。
如果不是我这里有个废旧回收站,臭气熏天的,我们这房子又太破旧,肯定都有人在我们这里租房子。
所以我打算存够了钱,就不做废旧品生意了,把我们的房子都翻修改建,用来租出去。
我算过了,按现在80到100块一间房的租金计算,我们建50间房,每个月就有四五千的租金收入。
建50间房,只要三十多万,顶多五六年就可以收回成本。
而且临街的几间房,建成店面,租金还可以收得更高一些,收回成本的时间,还会更短。
到时候,我们什么也不用做,靠收租金就能过日子。
那样的话,以后我和你翁阿姨都老了,不能照顾你,你有一份自己的产业,就不会活得像我们这样辛苦了。”
我说王叔,怎么死活不愿意把废旧回收站转让给山水集团。
没想到他竟然是为我的将来作打算。
我闻言,心中万分感动,不由紧紧抱着王叔,呜咽起来。
王叔却是抱着我笑笑说:“别哭了,快给叔擦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