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年中不断传达的逻辑中,所谓的勇敢,就是要面对未知,让他们都默然的接受了这一刻。
在会场主席台上,孙向阳看到这一切,对一旁的卫铿问道:“你真的放手了?”
卫铿点了点头:“当然要放手。”坐在另一边的黄裕华悄悄的将耳朵侧过来。
面对两位船员派的关注,卫铿用郑重语气道:“作为一个父亲,在提供坚实的后背时,也要将孩子们往前推不是吗?”
孙向阳愣了愣:“父亲?”他的表情复杂起来。
在这两年中,绝命位面那边是让孙向阳关注“卫铿对基因调整者们的影响”!
因为绝命位面的研究员从基因测序上来看,越是重度污染者的恢复,卫铿的影响越大,这会在统伐区内导致某些不确定因素的影响。
也许,可能会在权力应用中,出现可以僭越的能力。
绝命位面那边,由于持续的开放好莱坞大片,霓虹的动漫,让那边的干部不由自主的会出现猜测。然而现在的发展超出了西式、日式,电影动漫的思维能阐述的上限。
卫铿在确定重度基因调整者们可以重返社会的时候,现在真的切断了心灵链接。这是斩断了精神脐带,送他们独立了。
几分钟后,当大部分队员们散场,回去了一大半时。
孙向阳不由又看了卫铿一眼,卫铿的表情依旧是那么阳光。
并且,卫铿有些兴高采烈的吹流弊到:“千百年后,当人类文明复兴时,在溯源基因时,发现了血脉中都有我的种!那时候的人,会像今天这样说‘炎黄子孙’一样说我吗?”
孙向阳被噎了一口气。
半响,他脑子内默念道:“堂堂之策,与某些人对他“阴谋诡谲谋划操控很多人作为工具”的担忧相比!呵,他特么的在想‘源远流长’。得嘞——视角短了,短了。”
彻底散场后,卫铿们都离场去逛新城了。
孙向阳走出广场,追上了那些刚刚在仪式上确定独立的调试者。而在他身后,想喊他喝酒的黄裕华也跟着跑上来,喊道:“老孙你去哪?”
孙向阳不得不扭头说道:“我办点事马上就来。”
在赶上人群后,开始了绝命方面提出的考察报告中最后的“思想询问”项目。
他用心灵语言对两组,一共十四人进行了询问:“你们的指导者,和你们说过要如何看待他吗?”
这些调整者有茫然,一位男性调整者说道:“指导者,只说过让我们叫他指导者。”
没有发现卫铿在向调整者强调父亲的概念,孙向阳愣了愣,他看了远方卫铿的背影。恍然间觉得:“有些事情不应该强调。”
而紧接着另一位调整者,反问道:“孙先生,指导者,希望我们如何看待他呢?”
孙向阳被这反问打断了思索,面对这些新生者的求问,略带复杂的回应道:“他希望你们怎么看?我也不知道。他不和你们说,自然是有用意的,希望你们有朝一日能感受到。”
而这时候,跟过来的黄裕华觉得孙向阳过于叽歪磨蹭。
也多嘴的对这些调试者们补了一句:“你们有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大人的苦心了。”
孙向阳扭头看着黄裕华心里暗骂“憨货”,而黄裕华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多了,但是场面上仍然大大咧咧:“走,走,事情结束了。”
这两人,就这么在一簇簇目光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