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是仵作,无法判断出绿衣究竟是自己失足,还是被人推下去的。
“七小姐可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冷九见她半天不语,不由的问道。
楚瑜摇了摇头:“我又不是仵作,我怎么知道,”
抬头看了冷九一眼,楚瑜淡淡的出声:“找副棺木,先装上吧。”
其实府上死个奴婢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这绿衣是皇上送来服待南宫珏的,这于情于理,都要把死因报上去。
冷九让人把绿衣的尸体抬走,立马有两名家丁上前,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尸体都已经僵硬了,倒也不费劲。
只是搬起的瞬间,从绿衣的手中叮当掉出来一物件儿。
楚瑜咦了一声,探出头去看,只见青灰的砖面上躺着一枚做巧精巧的耳环。
她拿了起来,捏在指尖,若有所思的道:“这耳环从绿衣的手上掉出来,可真是稀奇。”
众人听她一说,纷纷围了过来,有眼尖的人认出了此物,惊呼一声:“哎呀,这不是前些日子王爷赏给霓裳姑娘的首饰么?”
“哎,是啊,当时霓裳姑娘还拿着这首饰炫耀了一阵子,我认得此物。”
楚瑜惊呆了,没有想到女人的妒忌心这么重,仅仅是因为一套衣服,就引出了一桩血案。
“冷九,你看这事?”楚瑜有些为难的道。
冷九面色阴沉,果断的下了命令:“来人,将霓裳送到衙门,连同此物一周交到张县令的手上。”
有侍卫应了一声,带着一队人往如意亭的方向走去。
楚瑜和冷九留在原地,等候消息,不多时那名侍卫又回来了,神色显的很慌张:“大人,霓裳不见了。”
“不见了?”冷九和楚瑜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疑惑,难道她真的是犯了案后,便逃走了?
“知道了,此案就交给衙门审理吧。”冷九对着那侍卫道。
待到所有人都散去后,楚瑜的后背一片冰凉,虽然是她种下的因,可是这果她还没来得及尝,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行,这事她得去找南宫珏问个清楚。
去南宫珏房里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前看书,楚瑜见四下无人,便走上前去,问道:“绿衣的事,是你做的?”
“不是。”南宫珏眼皮儿都没抬,神情慵懒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楚瑜不死心的追问:“可,我也没做啊?”
“那便是天意。”从书本上抬起头,南宫珏淡淡的扫了一眼楚瑜,模棱两可的道。
天意,去他大爷的天意。
这话哄小孩子行,楚瑜可不相信,这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有她和南宫珏心知肚明。
扫了她一眼,南宫珏终于出声儿了:“昨夜本王路过湖边的时候,正好看见绿衣和霓裳两人起了争执,但我的性子你也是晓得的,女人家的事,本王从不理会,绿衣突然死了,本王也很意外。”
“事情果真就是这么简单?”楚瑜不相信的道。
“那你想要多复杂?”南宫珏的语气总是淡淡的,仿佛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不过是空气里的尘埃,渺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