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不能挤压成功,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吴越的身体都会被真气撑爆,到时候就算不死也得变成废人。
但是改变真气的形态又谈何容易,吴越努力半天不但没有丝毫进展,反而真气越聚越多,眼看丹田就要承受不住了,吴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豁出去了。
只见他将所有符篆全部贴到身上,又一次性吞下三颗丹药,然后彻底放开对筋脉真气的操控,全力应付起丹田内的真气来。
丹田内的真气一阵翻滚,好像受到了强力挤压,不得已只好极不情愿的向中间汇聚过去。
终于,在吴越孤注一掷的情况下,丹田中的真气受不了这种挤压,“叮”的一声化成了一滴闪烁着五色光芒的液体,就好像雨水落入大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听在吴越耳中就如同天籁一般,他的神情顿时一松,手上却不敢怠慢丝毫,更加精心的操纵体内真气流入丹田,融入水滴之中。
与此同时,“蹒跚园”上空,原本蔚蓝的天空突然风云变幻,一大片乌云好像凭空出现一般朝着“蹒跚园”汇聚而来。几个呼吸之后,“蹒跚园”上空乌云压顶,其内电闪雷鸣,威势惊人!
“有人在渡劫?”作为离火院修为最高的两个人,于恩泰与桑弘丘第一时间察觉到头顶黑云的异样,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腾空而起直奔“蹒跚园”,路上还遇见了其他长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往事发地点。
这一幕同样引起了其他修士的注意,一些弟子纷纷停下手中工作,朝“蹒跚园”望去。
北寒山与张大胖这俩酒鬼正商量着晚上喝酒的事,看见那团乌云后,北寒山惊奇的问:“这团黑云怎么来的这么邪性,刚才还好好的呢!”
张大胖蹙起眉头,这场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思索半天突然脸色一变说:“不好,这是劫云,又有人在渡劫了,最近咱离火院牛人怎么这么多!”
北寒山诧异的问:“你没看错吧!”
张大胖肯定的说:“错不了,当日公孙胜渡劫时我在火灶房见过,其阵势跟现在差不多,情况不对啊,那好像是‘蹒跚园’的方向,渡劫的不会是咱吴老弟吧?”
“走,看看去!”北寒山脸色一变,再一确认方向,果然是“蹒跚园”,拉着张大胖,喊起童鼓严康,直奔“蹒跚园”而去!
抱着这种想法的可不止北寒山一个,当几人赶到时“蹒跚园”门前已经围满了人,而且护园大阵全力开启,将所有人都挡在了门外。
护园大阵如同一座围城,外面站满了想要进去的围观群众,而里面,于恩泰等一众长老背对众人望着苍穹一脸凝重。
凉蕊的位置最是尴尬,虽然身处光幕之内,在几位长老眼里却毫无存在感,但却让外面的众多修士一脸羡慕。
张大胖奋力挤开人群,他那体型还真没几个人挤得过,无视众人恼怒的目光,走到光幕前喊道:“凉师妹,凉师妹,快放我们进去!”
凉蕊回过头,看见几人脸色一喜,急忙打开一道缺口将他们放了进来。众多修士看的一阵羡慕,纷纷请求凉蕊将他们也放进去,凉蕊却没有理会。
这时天空的劫云终于酝酿到了极限,伴随着一声震天巨响,一道手臂粗细的惊雷从云层中落下,只一击就将“赤霞荆棘护园大阵”击的粉碎,然后小了三分之二的劫雷继续朝小楼击去。
说时迟那时快,小楼上突然亮起一道蔚蓝色的水波,与劫雷碰触时发出一阵“刺啦”的响声,然后水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下去。
水波不甘心就此认输,在天雷下急剧变幻,几乎只一眨眼,水波之中便走出一位穿着青甲,手拿木盾的虚影,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虚影与吴越竟有几分相似。
虚影举起木盾,死死的抵住那道劫雷,持续了足足十个呼吸,劫雷这才消散,而虚影也快速虚弱下去,那影子淡薄的都快看不清了。
“第一道劫雷就如此强悍,后面两道还不知道强成什么样呢,真为这小子担心。”于恩泰回望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桑弘丘脸色同样不好看,气的骂道:“这个混球,渡劫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害的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他真以为他是公孙胜呢!”
桑弘丘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比于恩泰还要焦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越调皮的孩子越有出息,吴越虽然闯祸是一把好手,但他闯的那些祸却让桑弘丘生不起气来,这小子是真招人喜欢啊!
很快,第二道天雷如期而至,比第一道更粗,威势更足,刚一碰触“碧水青甲阵”幻化的虚影就被击碎,连带着那座三层小楼也瞬间化为齑粉,吴越直接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下。
只见吴越被一个金色光罩包裹其中,望着天空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