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啊?姑娘是不是醒不过来了啊!”
黎明来临,天在渐渐变亮。
冬日的天冷得异常,不过这里处处更显阴森。
不断有乌压压的一群不知名的鸟飞来飞去。玉扇不断地用术法控制周围的树木,不让它们轻易地落下。
麻烦不断……偏偏这时,她们中有一人率先倒了下去。那人便是花不语,她像陷入深深的沉睡亦或者昏迷。不管玉扇用什么方法叫她,却总也叫不醒。
明明有呼吸的,可为什么不醒?
玉扇纳闷又害怕。
她不断地在树下走来走去,偶尔**的脚踩到一些残肢躯体,被扎伤,她毫无知觉。平常,她都是远远避开,这次她一点都不在意,也没有心情在意。如今,她唯一担心的只有姑娘的身体。
谁又能想到一只狼跑来,她的姑娘就再也没能叫醒。
“姑娘……”她趴在花不语耳旁不死心地叫着。
没有人回答。
“都怪那条狼。它嘴中的东西肯定有剧毒。要不然姑娘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玉扇焦急地看着沉睡过去的花不语,一时间抱怨连连。
天际隐隐地能看到初生的太阳微弱的光芒。
她忙乱地脚步暂歇,终于雾瘴消散。蝎子以及部分蛇虫渐渐随着烟雾的消散也变得少了,而留下来的只有一些伤残的或者已经死掉的躯体。
“雾瘴都退了啊。为什么不醒来?”玉扇彻底失了主心骨一样,在那儿不时地走来走去,仿佛这样能缓解她的焦躁一般。
突然,她一下跪倒在花不语身旁。
“姑娘,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咬牙看着花不语,眼中似有雾气划过。
“你们给我站起来。”玉扇踢还在沉睡的两个人。
梁王与青衫只感到头痛难耐,一时没有立马睁开眼,而玉扇以为他们还没有醒来。
“离岸,你说姑娘还会醒来吗?”
沉默过了好久,玉扇对沉静地坐在一旁的离岸说。
离岸没有点头,当然也没有摇头,只是皱眉似在想事情,或者陷入苦思。
玉扇低声轻笑:“是啊。我与姑娘相依为命。”环顾坐在自己或者躺在地上的三人,“而他们不过临时的同伴。有什么深厚的情谊可以讲呢?”
在对自己说,也在对花不语说。
“不该抱有希望的。”
纤手玉指轻抚骨扇,她喃喃有声:“把身体还给我吧!”
祈求地商量。
扇面震动,却没有任何变化。
玉扇后怕:“怎么会?”
“姑娘!”没有醒来。
玉扇沉默,有什么心情被她深深压抑着,她不愿多想,也不愿多听。无力地看了一眼天空。她静静观看花不语,似在细细察看。
“你是我的主子啊!也是我的姐姐。”
泪珠终究滑落脸颊,落在花不语的浅蓝色面纱上,润湿了点点。
像等待最后一刻一般,也像享受最后的时光。
玉扇微笑,淡淡的,有哀伤,也有沉默。
“姐姐,一定要醒来。我等你。”
话音落,她闭目没入扇子中。下一次能随意出入扇子,不知在何时?
“只可惜,只可惜……”玉扇轻叹,“不能亲手为你报仇。不对,姑娘,你醒来,我一定手刃那匹没有牙齿的猥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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