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日早晨,花不语脸色如常,平静地推门找饮雪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行囊离开。
屋内空荡荡的,看不出任何昨晚有住人的痕迹。
如此的大清早的,她不在房内,很不像她,再看了看屋内右边的木桌上有一个包袱,她便推定饮雪是打算回去了。
可是四处无她的身影。
“她走了?”花不语不太确定地问着丫鬟。
“是。”丫鬟回答,“皇子让我收拾好饮雪的包袱,让他好直接带回去,只是姑娘从没有回来过,所以这包袱至今我还没有能交到饮雪姑娘的手里,不语姑娘与饮雪姑娘一起来的,要不然你帮我给她带着,好不好?虽然我与饮雪姑娘只是短短相处过一段时间,可是在我心里,她一直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人,所以能不能托您带一个口信给她。我信她。”
“只是这三个字?”花不语诧异,一时诧异饮雪无声无息的离开,二是,这丫头话中有话。
“对。”丫鬟点头,“不用多说,三个字已经够了,她会明白我要说的。”
花不语淡淡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人,便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还能遇到她,我便会告诉她。”
“嗯。”丫鬟欣喜。
等丫鬟走出后,花不语轻启朱唇问他:“你不信她?”
淡淡的反问,没有任何语气,语调也平平的,但听在陈铭耳中,却如针扎,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久久不能平复。
花不语不再多说其他关于饮雪的话,她已走,她也没有什么可说。她本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况且这也是人家的私事,既然是私事,也不是她这个外人能管得着的。目前,她能做的便是旁观,外加偶尔友情提醒下,不过他们接不接受这个友情提醒,在于他们,而她说不说在于她。
花不语见他脸色并不太好,也便不再问。
他不回答,有他的思量,而她不问,也有自己的思考。
“我今日本想与你告别的,正好如今碰到你的,便直接跟你告别了,也省得麻烦到你。这几日,多谢陈公子的好心收留,下次你来到南赵,一定要告知于我,我好为你接风洗尘。”
“姑娘,是赵国人?”
“算半个。”
“哦……”
两人再无其他话说,一时场面有些尴尬,很快花不语打破了这个尴尬。
他不想深谈,她同样也无多余的话要讲。
她直接说了一声告辞,掂起饮雪的包袱便走了。
包袱很重,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花不语虽然好奇,但绝对不会打开一探究竟。她想,这东西只要遇到饮雪直接交到她手里便行了。她这一走,青衫的手臂怕是好不了了。一时有些发愁,如果实在不行,花不语想了想,只能再次请教花老老爹了。谁让他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呢?虽然他偶尔不靠谱,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满靠谱的。
花不语有些庆幸,自己好歹摊了一个靠谱的老爹。
她把包袱直接背在身上,打算去找萧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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