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震惊他的孤注一掷。
他的眼神带着厌恶,仿佛她有多么罪大恶极似的。可是天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有得罪过他?
饮雪望着那离她数步以上的女子,心知肚明。
她没有得罪过他,只不过得罪过她。
男子快如闪电,拐杖迅速地连着还没有掉落的冰一块儿袭上她。
她禁不住闭目,身上的血腥味加重。
花不语拿着手帕的手禁不住一抖,因为她明显感受到饮雪的不同寻常,饮血花通常在使出真正本事前会现出原身,可是她一旦显出身形,势必会引起恐慌,那么想静悄悄地离开就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不语没有多想,人只是一瞬,便把饮雪推向一旁。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拐杖的根部。
不知是灼伤还是刺痛,花不语的手霎时染红了那一角拐杖。
她眼眸沉静,眉头甚至没有皱一下,那感觉仿佛她根本就没有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只是轻柔地抓住了一个相对来说尖利的东西。
这一下,震惊了众人。
男子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子。
女子,手指纤细,如凝脂般的双手如今一片血污。
他与她对视,在她眼中没有看到任何的害怕,甚至能看到她眼中的不认同。
男子微微蹙眉,只是一瞬,他便放下拐杖,对女子说了一声:“姑娘,你挡住我的路了。”
花不语早已经松开拐杖,她一边拿起袖口的蓝纱轻轻包扎,一边对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说:“公子似乎忘记了,是你一直拦住我的路。”
男子当然知道她意有所指,但他并不在意。
他低声说:“我可以伤了你的手,当然也可以要了你的命。”
他说这句话时候,本是恐吓,但没有想到却引得女子嘻嘻大笑。这女子不是别人,而是已经从扇中悄悄返回的玉扇。
她娇俏一笑:“臭小子,我还没有怪罪你伤了我家姑娘,如今,你倒先开口要我家姑娘的性命,真是好大的胆子。”
玉扇生气了。
事实证明,她非常生气加内疚。
姑娘重伤在身,她竟然为了躲闪,把危险推给了姑娘,但好在姑娘反应敏捷,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该怎样向花老和自己交代。
玉扇的开口成功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他一身黑衣,隐在黑影中,抬头望向玉扇时,却发觉这女子身法诡异地很,刚刚明明没有看到,如今她从那儿跑来的。
“你不是人!”他肯定地回答。
这话刚说出口,有些士兵便低声说:“言公子,竟然一张嘴便骂起人来。平日里只知道他冷漠,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脾气。”
玉扇一没有听懂,二有些震惊他的眼力,所以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只是微微走动了一下,手臂上的金钏开始用力地摇晃。
她笑了笑:“哦,是吗?我不介意让你成为鬼?”
话音落,她起身而去。
疾步行走中,她不遗余力地向男子身上攻去。因为她发起攻势时候快狠,所以一时间男子没有使用起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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