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和陆疏木都睡了,保姆轻手轻脚地帮陆衍打开了房门,等两人进去了之后,她又把房门关了上去。
陆衍打开了灯,将言喻扔在了床上,他倒是没立马过去,而是脱掉了自己的薄西装外套,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扣子,松开了领子,这才走到了床畔,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脸色坨红的言喻。
他眉头拧成了绳结状,淡淡地问:“今晚喝了多少?”
言喻也不知道,所以自然没有人回他。
他抿直了唇线,将她重新抱了起来,带进了浴室里,他动作轻柔又熟稔地帮她卸掉了脸上的妆容,给她洗了脸,又脱干净了衣服。
她全身骨肉均匀,该瘦的地方瘦,该丰腴的地方丰腴,现在又任人摆布,要说陆衍没有一丝一毫的旁的心思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这人,不喜欢强迫,也不喜欢趁着言喻神志不清的时候,发生关系,在性。事上,他喜欢棋逢对手,如果只有单方,没有回应,那还不如自己解决。
他把言喻清理好后,又出去,保姆已经熬好了解酒汤,他端进去,扶着言喻,一口一口地耐心喂着他。
这时候,隐匿在黑暗中的陆衍,就像是黑暗中蛰伏的猛兽,他有耐心,有目标,只要结果是好的,他不介意漫长的等候。
言喻喝完了,也没有撒酒疯,只是在酒精的灌输下,沉沉地睡着了。
陆衍则进去了浴室,他赤着身体,打开了热气腾腾的淋浴喷头,水流哗啦啦地流下,他冲澡的动作也慢条斯理。
他吹干头发后,躺在了言喻的身边。
凌晨三点多,言喻忽然就慢慢地醒了过来,她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眼皮沉重,脑袋也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头一样,闷闷的。
她缓缓地转动眼珠,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了怀中,这人的气息很明显,是陆衍,她慢慢地回想起,她喝了酒之后,似乎就有点晕,然后就被陆衍带了回来。
她皱了皱眉头。
那个酒的后劲很强,她现在还觉得晕。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响起,从喉咙间传出,带着低沉和沙哑,言喻睫毛翕动了下,原本扣在她腰间的手一下就紧了,陆衍的脸压下了一份,嗓音魅惑,“正好……”
正好,什么?
话音落下,他的手就不太安分了,修长粗粝,就在她身上上下徘徊着,一会上,一会下,没有什么重点。
言喻下意识地躲开,低声骂:“陆衍,你收回去。”她今晚喝了太多酒,又沉睡了那么一会,嗓音都是沙沙的,反倒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陆衍低低地笑了,难得的,他状似没皮没脸:“不收,我等了你好几个小时。”
他靠近了言喻。
言喻迷糊间,闻到了酒气,她原本觉得是她自己的,但细细一闻,她深呼吸:“陆衍,你还喝酒了?”
“助兴而已。”陆衍似乎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几杯红酒。”
其实他自己明白,哪里只是助兴,是给他勇气,他不想强迫她,但今晚又非得睡了她不可,最好的状态就是两个人都微醺。
言喻一分神,就感觉到陆衍粗粝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今晚的陆衍一点都不克制压抑,他仿佛爱上了说话,低哑着嗓音:“其实你也喜欢,对不对?”
言喻脸色发烫,她不觉得有需求有什么可耻,只是觉得,她面对的这个人是陆衍。
陆衍低笑,翻身下来,在言喻来不及躲开的时候,从背后进去,他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了她的耳侧,他嗓音低沉含笑:“躲什么?”
酒气缠绕,十指交缠。
外面突然下了大雨,雨水啪啪啪地打在了窗户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窗外风雨交加,室内也雨水斑斓,一切都来得汹涌。
到了后面的时候,陆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和以往都不一样,两人的身体没有缝隙地接触在一起,他总是在她迷蒙的时候,在她耳畔吹气说话。
连他自己,也难得不压抑着性感低沉的声音,到了巅峰时期,他掐紧了言喻的身体,言喻攥紧了手指,整个人都悬在了床边,摇摇欲坠。
他额角青筋起伏,隐隐约约间似是骂了句脏话,言喻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即便是如此,他结束后,也不肯退出,她仍旧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和蠢蠢欲动,他汗水滴在了她的后背上,他嗓音性感得要人命,随时都准备再次卷土重来。
他捂住了言喻的眼睛。
“老子上瘾了。”言喻的耳蜗一阵温热,他说:“你是不是喜欢这种的?”
言喻没空思考,因为她又被陆衍拖到了下一场风暴之中,但是还是有一抹思绪绕过了她的脑海,这大概是十几、二十岁的陆衍会说的话,她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陆氏集团的总裁,而不是毛毛躁躁的少年陆衍了。
*
言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也不矫情,既然发生了,她也享受到了,她看着陆衍的眼睛,也很平静。
只是,房间里的氛围显得旖旎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