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就阴气沉沉的,他们数万大军在安州驻扎许久,一直不得进城,人心有些浮动。
中午之时,营中突然放火,又有伏火药炸响声,他带兵去看放烟点,谁知道多处放烟。
等安州兵来了,他们短暂的交手,但又有火烟放出来,视线模糊。对方似乎也恋战,不过一个刻钟就消失不见。
偷袭营帐,放火药,周据莫不是派人入营帐来杀皇帝的?
顾夫之刚吃了周据的大亏,想到这里更加警惕。
“一定要查出内奸来。”顾夫之说。
“是,相爷!”
“皇帝呢?”
“皇帝安然无恙。”
“看好皇帝。”
他说着回到自己营帐,让军医给自己处理伤口。
他恨周据,却又有些慌。他本来以为,跟周据谈判胜券在握,谁知道周据根本不在乎皇帝生死,反而拿住自己的把柄。
怎么办?他攻进不安州,再这么下去,他粮食补给不上,皇帝在手里等于是没用啊!
“相爷!您叫我。”进他帐子里的,是顾夫之门下的谋臣范玉书,他一看顾夫之肩上的伤,忙关心的问,“相爷,您伤伤了?”
“小伤而已,无碍。”顾夫之让范玉书坐下。
军医处理好伤口出去了。
“先生,你之前跟我说过,要善待皇帝,那时我没有听你的,如今才知确实不妥。”顾夫之道。
“相爷去见王爷可是发生什么事情?”范玉书问。
顾夫之将他与周据所言一五一十说了。
范玉书听了脸色神情凝重:“相爷,大事不好,睿王好谋算啊!”
“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在此之前,我就跟相爷说过,皇上如今没有子嗣,睿王就是皇位继承之人。如今相爷一路污辱皇上,天下皆知。现在睿王抓住相爷这个把柄,大肆宣扬。常山倒底还是大禹封国,皇帝是君,您是臣。你这般待天子,自然会被天下不齿。”
“这次睿王当然不会跟相爷您交易,您帮了他的大忙。他只需要说相爷您挟天子迫朝廷投降,居心不良。朝廷说不定会放弃皇上,拥立睿王为帝。睿王登基后,哪里还需要皇帝,只需要诛杀相爷您,相爷反而要被千夫所指。”
顾夫之见了周据后,也是觉得周据是意思,现在听了范玉书这么说,深以为然。
“刚才分明是睿王趁我不在军营,想来刺杀皇上。若是皇上真的死在我帐中,我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岂不没用。”顾夫之道。
“相爷说的是。”
“如今该如何是好?”
范玉书思量一番便说:“相爷,你立即去请皇上,从现在开始好好善待皇上,跟皇上谈好条件。皇上肯定是想回去的,现在你想让皇上答应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周据根本不在乎皇上?”顾夫之道。
“现在肯定是在意的,不然就不会派人来救。朝廷这会儿也没放弃皇上,还来得及。”
“先生说的极是,我再将今日会面跟皇帝据实以告,皇帝必定对周据恨之入骨。待他回去后,得先忙着对付周据吧!”他说。
“正是如此呀,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