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对方准确说出她的名字,语气肯定地反问。
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白池正准备不客气地反问对方自己忘记什么了,却忽然断掉的思路在这一刻呲地衔接起来。
“言湛?”她语气陡转,变得小心翼翼。
那边嗯了一声,确认她已经搞清楚状况后,就利落地挂断电话。
白池的心却一下子如卡到嗓子眼,砰砰砰乱跳,她猛掐了把大腿,想说是不是在做梦。
她貌似……好像……真的……莫名其妙为了钱把自己卖出去了。
诶?!
当再次面对和悦这张面带微笑斯文俊朗的脸,白池莫名觉得心虚。
原本第一次见面,俩人是平等的立场,这一次见面,当他提出那场有些诡异的交易后,她真的就把自己出卖给了他老板。
白池觉得在他眼中,她一定就成了那种为了钱出卖肉体和灵魂的卑劣之人。
白池很不喜欢这感觉,她倒是觉得被人看成废物也比当做妓女要好。
看,她又在职业歧视了,这种矛盾的自尊感真是要不得。
白池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小纠结中,因此一句话都没跟和悦说,也没坐在副驾驶,而是坐在了后排座位,像是真把对方当司机了。
其实她是在闹别扭,她自己知道。
倒是和悦,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反而周到体贴地对她解释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还为她的身份做了个合理化定义。
“看来以后我们成为同事了,对我不用太拘谨。今天是他外公的忌日,所以他心情有点不好。上次你遇见他,是他父母的忌日。”
白池诧异了几秒,然后想起外界对言湛的描述,命硬到克死了与他有关的所有人。那不是代表着他比常人要经历更多个亲人的忌日。
对平常人来说平常不过的日子,他失去了世界上与他关系最紧密的亲人,还要在今后每年的日子里,重新回顾一遍失去的情绪。
真是……苦逼的人生啊……
相较之下,白池有些庆幸自己父母健在,身子骨硬朗,虽然有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老俩口倒还算想得开,晚年生活过得还算轻松惬意,对她则放任自流。
不知不觉,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