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儿黝黑的脸上便浮现一抹暗红,随即笑得更开心了:“见过!”
“青哥儿爹去外的时候我带了一枝杏花儿回来!我这儿的土虽然种不了杏花儿,可是我将上的杏花儿压成片留下来了,想看的时候就看!可好看了!”
杜婴婴便道:“那我回种一棵试试看。”
抿抿嘴唇,杜婴婴道:“刚刚以问你这个问题,其实是我想起我老了。”
“我是乡下人,老是个到处都是杏花儿树的地,因着杏树多,叫杏花儿、杏枝儿的人就格外多。”
杏花儿这个名字,激起老太太的思乡情了。
就一下下,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后,杜婴婴便再不伤春感秋了。
倒是杏花儿诧异了一下,随即又问了她好些村里的事,饶是杜婴婴描述的平淡,然而听到杏花儿开放的季节,村里像是飘了一层粉云似的,她还是整个人都心向往了。
“也是只有这种地才能养出你这样文质彬彬又白净的人了。”杏花儿叹道。
呃……其实杜婴婴并不白,杜楠也不白,真的称得上白的其实就朱子轩,然后就是空间里的当归了,然而到底比不得这边的人住在海边,成天风吹晒的,和杏花儿的肤色比起来,杜婴婴居然都被映衬的成个“白净人儿”了。
“你这样更好,力气大,能干活儿,在我看来,你这边的板才是最好的。”这句话杜婴婴赞得诚恳,盖因她当真是这样想的。
因她赞的实在心诚,杏花儿也就更高兴了,直按杜婴婴的要求,带着她一连弄了好几个地的土,有平时种菜的土,有海边的沙土,还有椰实树下的土……把杏花儿觉得有点区别的土都弄了一花盆,杜婴婴这才满意,只是这样一来,她回去的时候天就黑了。
她是顶着星河回去的。
这是即使在兔耳村也见过的壮观星河,杜婴婴都忍不住停下来看了好久,到再低下的时候,她便看到了过来接她的船老大。
杜雨涵和朱子轩也来了,旁还跟着杜楠和青哥儿。
杏花儿仔细一瞅,青哥儿上穿得衣裳正是傍晚出去时被杜婴婴抢去交朱子轩缝补的那件。
那会儿她其实不是在补破洞,而是在延长,青哥儿长得快,这么久不见,上衣裤子都短了一截,她当时上还拿着布,就是想缝一段在袖口裤腿上。
衣裳是最普通的衣裳,延长用的布条也是最普通的布条,村里的妇人都是这么做的,然而同样的布条被朱子轩这么一缀,愣是和前见过的都不同了。
充当延长段的布条是用不知什么法封在原本的袖口里的,这么一弄,看着就像里还穿了一件衣裳似的,而这样还完,朱子轩竟是在里那层布条上绣了好些图案!非常规律的图案,就像一个个格,直绣了满袖口,然而被这么一弄,倒显得青哥儿这件衣服都不一样了,比前讲究了不少!
杏花儿的眼睛都看直了——
“杏花儿姐你看看这样可以不?不知道你这边惯用什么花样,想着青哥儿是男娃,我就用了最简单的花纹,也不是为了花哨,只是我摸着里这布比较容易磨损,便在外用刺绣的法将这布重新加固了一下,省的一两个月就坏了……”看她瞅自改的衣裳,朱子轩赶紧解释道。
可不是!前村里妇人用老法子延长的袖口可不是一个月就坏了嘛!杏花儿心道。
她知道这是遇到巧人儿了,连忙谢过朱子轩,她心想后定要多和请教。
青哥儿娘,龙氏杏花儿,私下里其实爱好就是裁剪绣花儿呢!
心知婆娘的这点爱好,船老大也挺高兴,又问了她都去那些地弄了土,船老大心里其实并对杜婴婴的行为特别在意。
分到了种子,又在这边住了下来,想种点东西是常有的事。
眼瞅着船老大一和自闺一聊得欢,杜婴婴便让年轻人自聊天去,反正她需要的土已弄够了,将自关在门里,杜婴婴又从空间中掏出一个个花盆←还是她从兔耳村带出来的那些花盆,只是后来又多了一些罢了,平时有地中用不到这些她也一个不丢,平时全放在储物袋里随携带,这不,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收集土的时候分门别类,如今将土放到花盆里的时候依旧分门别类。
杜婴婴原本就记性颇好,和种地相关的时候就要加上一个“更”字。不用做标记,每个花盆里的土是从哪里取来的,她心里门清,弄好后,她浇了水。
水是船老大的,随是住在海边,然而却是有淡水的。
村里的淡水有两种来源:一种是降水,这边雨多,户户房顶上都是大水缸,专门接雨水用,这种水一般用来做活用水,擦洗,浇地……诸如此类;另外一种则去山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