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兔耳村的村民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爽。
而且不是一般的神清爽,是特别特别的神!清!!爽!
“唉哟?我这腰怎么一点都不疼了?”八十七岁的老张头一咕噜翻起身来,直到自己都翻来了他才做梦似的看看自己身后的炕头,这……他都有多久没有起床这么利索了?
“今天脊梁好舒服!老伴你昨天给我按的可以啊!”说这话的是宋大娘,伸个懒腰,老太太特别满意道。
然后她老伴就迷迷糊糊从旁边爬起来:那啥……我好像刚给你按就睡着了呢,哎!我怎么也这么舒坦?
没错,就是舒坦。
兔耳村的村民们起来的时候,几乎人人都觉得舒坦极了,大概就是睡了一个特别特别好的觉的感觉,当她们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从内外到上下都舒服,往常筋骨痛的觉得痛苦全消,本来筋骨就没问题的就觉得身体里贼有劲,恨不得下地来个三天三夜的秋收的那种劲头!
而当她们打开门,走到自家的院子里时,那感觉就更美妙了——
她们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的如此清楚!
视野是那么的清晰,周围的一花一木是那样的青翠浓郁,眼前的景色仿佛被洗一般,她们看到了树新发的嫩芽,看到了好些娇嫩的新花,好些人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自己一次看东西有这感觉是什么时候,是小时候啊……下雨后的村子,看起来也是这样的清透!
因为太舒服了,人们便忍不住深呼吸一口,唔……这感觉就更加舒适!新鲜的、带着泥土香的水润空气吸入肺里的感觉,让人感觉自己的胸腔都熨帖了,而再次吐出这口气的时候。
呼——
身体里的最后一口浊就被彻底吹出去了。
“咕咕咕!”伴随着一声迟来的鸡鸣,兔耳村的一天开始了。
***
如果说村里的其他人家只是感到浑身舒坦,神清爽,耳聪目明,那昨夜作为旋涡中心的老杜家……
“软成面条了。”一大早朱子轩就在被窝里这样对自家老婆道。
一早醒来之时只觉得身体仿佛不存在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来,然后就觉得自己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正打算老婆继续唠会儿磕,窗外便响起他辈子老娘的声音。
“多大人了!别一大早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赶紧趁孩子们起来之前起床!”杜婴婴压低声音对他们道。
朱子轩:……
杜婴婴说完便扭身走了。别看她刚刚说朱子轩说的硬气,其实她也刚起床没多久,脸都没洗呢!
好在她知道朱子轩起床慢,趁这段时间她就赶紧去烧了热水,至于她自己则没等热水烧好,直接从水缸里舀了凉水洗脸。
洗好脸临倒水前杜婴婴愣了愣,这……她的脸有这么脏吗?脸盆里一层灰!
不也就停顿了两秒而已,下一秒——“哗啦”,杜婴婴把水倒到家里的大杏树底下了。
脸洗好她就更有底,厨房里的事儿她不管,留给朱子轩一会儿过来忙活,经过自家鸡窝的时候她又愣了愣,这——
鸡窝里的鸡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一瞬间她差点以为是黄鼠狼过来把鸡都咬死了,可是转眼看到大黑鹤也在旁边趴着呢!她家的鹤多凶多霸道她心里是有谱的,别说黄鼠狼了,怕是狼来了这黑鹤都能给踩死,杜婴婴就拎起一只鸡。
第一眼:哦,这傻鸡原来是睡着了。
第二眼:哎哟喂!这傻鸡拉了一屁股屎!
然后,再看向鸡窝的时候她就发现:所有鸡屁股下都是一摊屎啊!包括她家的大黑鹤!
别是得瘟病了吧?她心里又有怀疑,还是半晌大黑鹤一咕噜从地上站起来了,其他鸡也陆陆续续爬了起来,鸡窝里瞬间叫成一片,都是找她要吃的声音。
就凭这食欲,肯定瘟不了——心里放心了,杜婴婴手里的鸡往地上一扔,放心的离开了。
等着要饭吃的黑鹤&鸡:……
就这样,就在村里其他人家已经吃好早饭,开始刷碗扫地,接着就要往镇赶的时候,老杜家总算陆续起床,忙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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