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杨狱也没耽误时间,翻开了一气诀。
“这啥玩意…”
杨狱有些发懵。
字迹潦草,画的图好像是被打骨折的火柴人,比起王佛宝的铁裆功,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了好半天,杨狱才将这前后三五页,三百来字看完,难受的太阳穴突突乱跳。
“这要换个人,能看懂?”
放下书,杨狱揉了揉太阳穴,心中腹诽不已。
魏老头的字迹潦草,画图不行也就罢了,这字里行间还夹杂着黑山城的土话。
要不是个本地人,别说练了,看都看不懂。
‘难道铁裆功里那些术语也是方言,王佛宝的注释,是翻译?’
泛起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杨狱席地而坐,坐了个五心向天。
然后放开心思,感应着体内游走不定的热流。
换血之后,血液似带着热力,耐寒性大大的增强,按照魏河、王佛宝的话来说。
这就是‘气生出来了’。
没有这个基础,就算再怎么天纵奇才,也别想在血液里提炼出哪怕一丁点内气来。
“呼!”
“吸!”
杨狱闭目盘坐,调整呼吸,脑海中同时流过‘一气诀’与‘老母想尔服气录’。
魏老头或许贬低了外炼筋骨的重要性,但对于‘内气’的重要性却没有说错。
按照‘老母想尔服气录’中的说法,这一口‘内气’决定着一切武功的高度与威力。
二人交战,若无外力介入,必是气长者生,气短者死。
少有例外。
呼!
吸!
想着想着,杨狱渐渐的没了杂念,恍恍惚惚,似睡非睡,只有脑海中的‘服气’之法流淌。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杨狱捕捉到了一道温热的气流。
这气流飘飘忽忽,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身体各处,所过之处,血液流动都为之加快。
不一会,全身的血液就都沸腾了起来。
“这就生出了气感?”
炙热感顿时将杨狱惊醒。
他看了看天,此时日落西山,天色虽暗却还有光。
不过半天时间,自己居然就生出了气感?!
自己居然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