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焯一直坐在她身边,此刻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地。
肖寒摇头,“自然不是,因为我们通过对保姆的盘问,知道陈锦路跟死者的关系格外恶劣,甚至几次三番到别墅里大闹。”
蔚蓝表情并没有意外。
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神色。
如果只是单纯的因为死者是陈锦路父亲的情妇,就调查到她身上,警方也不至于这么浪费警力。
她看向秦陆焯,这个男人从始至终表情淡然。
“可以让我跟陈锦路谈谈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们。”
肖寒惊诧,下意识地看向秦陆焯。若不是因为有秦队在,他不会将案情透露过一个无关人士。至于让一个陌生人接触到这么重大的刑事案件,自然就更不可能。
只是他斟酌了再三,估摸不透蔚蓝和秦陆焯之间的关系。
一时竟没当即就拒绝。
好在,此时在审讯室的同事给他打电话,说是请他过去一趟,肖寒赶紧借着这个理由,先出去了。
此刻,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蔚蓝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沉思,秦陆焯瞥了她一眼,终于开口问:“这就是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情?”
“有人被杀了,还不够十万火急吗?”
蔚蓝倒是没在意他的口吻,看着他,认真地说。
秦陆焯反倒被她问的一怔。
半晌,他缓缓说:“这种案子有警察在,用不着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操心。”
自从他脱下那身警服之后,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微微撇过头,看向办公室外面,那里有棵树,以前他用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总嫌这树烦。夏天风一吹,满树叶子哗啦哗啦的响,他办案子没头绪的时候,气得叫后勤的人把它给砍了。结果,被局长知道,又是一通骂。
没想到这颗树在他手下逃过一劫之后,如今长得倒是越发高大,就是冬天树杈光秃秃的。
“陈锦路,她是我的咨询者,我得对她负责。”
秦陆焯站在窗口,回头望向坐在椅子上的人,略嘲讽地问:“如果她是无辜的,警察不会为难她。如果她不是,那只怕你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也没用。”
他说完,蔚蓝抬起左手臂,看了一眼雪白腕子上的手表,“两个小时三十七分钟了。”
室内,一片安静。
蔚蓝缓缓转头看向他,目光清冷,“从她被带进来到现在,两小时三十七分钟,陈家只有一个律师出现。”
不管是陈锦路的父母还是她哥哥,都没出现在警局。
秦陆焯皱眉,他之前见过陈锦路两次,无非就是一般的叛逆少女,家里有钱,被宠坏的大小姐,不过本性倒是不坏的那种。
他靠在窗边,垂眸看着她,浓眉微挑,再次说:“所以你同情心泛滥?”
蔚蓝仰头,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眼睛,“我说过她是我的咨询者,你觉得一个医生会丢下她的病人,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