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金铭钧喊出“归紫脱劫”读四个牢,鬼老单午地口。激灵,停顿在半空,颤声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句话的?”
金铭钧笑道:“我是智澄的大哥,当初在青螺峪的时候,他曾说有一个孩子向他求救,想要他救自己的父亲。智澄便说让我将来到了时候将他父亲的克星带走,而我将来要带走那个克星,还需要借你一把力。智澄指点你在这里避祸修行,一来希望你能够明了母果,莫再为恶,而来若能攒些福功果报,便可脱劫不死。
我这次之所以来仙霞岭,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在等你。不过你也莫要以为我是在逼迫与你。愿不愿照着智澄所说的话去做你个人意愿,只是智澄让我给你带两句话:若要问自己昔日种下什么因,且看今日享受什么果;若问将来能得什么果,还看今日所种什么因!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
单午这些年翻看《楞严经》,已经是把一部经书到背如流,听金铭钧转诉智澄的这几句话,顿时如当头棒喝,方想起自己如今落到这步田地,连肉身也被毁去,这样的果报全是早些年所种恶因所致。而将来后果如何,看现在所作所为便可得知。他虽然还没有达到大彻大悟,但却也知道畏惧因果天网威严。不敢肆意为恶。
智澄禅师所说。我自然是要遵守的,只是他老人家说将来接引我的,将是一位和峨眉派大有瓜葛之人的转世,这个自称是紫云宫来的小子。跟峨眉派可有什么瓜葛?”单午说道。“此是关系到我身家性命,这么多年的修行心血,可不能随便马虎。而且这少年道行太差。也不配我亲自守护
金铭钧说道:。你只知他这一世跟峨眉派没有瓜葛,你怎么知道他三世的身份?恐怕就算是峨眉派掌教妙一真人见了。也要恭称一声师叔,你如果好好跟在他身边,保护他将来得道,非但躲避天劫**不成问题,而且更加能够得享正果。成道飞升,俱都不在话下!”
“真的?”金铭钧这番话不但单午不敢相信,就连任雷自己和王庚翼等人,也都吓了一跳,只因为峨眉派是现如今天下第一大教派。天下修行人心中的一座丰碑,执掌正道玄门牛耳。他们的掌教妙一真人。更是身为东海三仙之一,法力之高,深不可测,无论正邪两道,除了几个修炼经年的老怪物以外,皆要仰视。
连妙一真人见了都要恭称一声师叔,这任雷的前两世到底是什么样厉害的人物啊!只不过单午这次却是欢喜了。飞快地飘过去,绕着任雷转了一圈:“我当年到是听说。长眉真人有一位师弟,名叫邓隐,后来因入魔道,被长眉真人捉住,后来不知去向,可就是你么?。
任雷吃惊摇头:“我不知道什每邓隐。小转而看向金铭钧。
单午笑道:“你若不是血神君,便
他在这里相当于蹲了好多年的监狱,今日一遭脱困,连异日劫难和成道大事都有了着落,又怎能不欢喜?围着任雷飘了一圈又一圈。不住地砸吧皱眉:。你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几件法宝在手里都没有发挥出威力来!我正好前些年捉到一只成精通灵的获答,已经化成兔形飞走,因我是鬼身,吃他无用,现在便把它送给你,增长些道行!只是一定要记住,将来的约定!”
“我呸!妖鬼老头,你要把福孩儿送人吃了,我便用波罗刀砍你”。火孩儿和石生一起一起御剑飞来,那获答兔就抱在石生的怀里,火孩儿左手握着锁阳钩,右手提着波罗刀,大有鬼老说出半个不字,就要打过去的样子。
鬼老狞笑一声:“是么?我倒要你那玩具能不能伤得了我”。“慢!”石生止住就要扑过来的鬼老,“你要这兔子,可是用来巴结你的新主人?”见鬼老点头,然后又向任雷说。“我们刚才的赌约还算不算数?”
任雷懊恼道:“大丈夫说话小当然算数!等到了下边,我就给你磕头!”
。好!”石生说道,“你既然是大丈夫。认赌服输,我也是佩服的,只是毕竟在师长面前,我也还是要叫你一声师兄的,现在我要求你这位师兄,把这获答兔送我,抵消了你我之间的赌约怎样?”
任雷一愣,随即说道:“修行一道,自与天争。由重性、命二字,勿论世间君子,山中仙人,皆以光明磊落,正气浩然为基准,方能不惧妖魔邪祟,处处逢凶化吉。我小时私基先生便教我,若要立于世,须无愧于竹。二要无愧于天地,方能问心无愧。正气冲霄。一贪外助,出乙便损,此获答兔在别人那里是有助修行的补品,在我这里却是损坏善根的毒药。况且既然赌赛我输,这获答兔也理应归你,待会下去。我自跪拜于你便是!”
石生连忙笑道:“那可是不必了,这获答兔即是单老所养,无论我们比赛谁输谁赢,最后还是要归还单老,他将兔儿送给你这新主人,这兔儿便是你的,现在你给了我。正好抵消赌约,咱们互不相欠。”完了又将获答兔递给火孩儿。火孩儿也不理他们说什么,总之是小兔子到手,抱在怀里,把一枚随身带着的仙果用手掰开给它吃。
鬼老既然做了任雷的护法。便不用在这里继续禁闭,去山洞里面把应用之物以及各种法宝都拿了出来。以后便一直跟在任雷身边了:“其实我这些年在洞中参演天机小道行精进。还有许多法宝未曾炼出来,大多缺产材料。我看你印堂发暗,晦气满脸,恐怕不久便要有灾劫临头。你且在这里等我几天,我去捉些童男童女回来,将我师传一件当年的镇山之宝炼成,方才妥当些!”
任雷怒道:“我自幼跟着父母躲避灾荒,由北向南,见惯了骨肉分离的惨剧,或是父母失儿,或是子女失估。世间悲惨之事。莫过于此。那时我和父母在一个道观里面乞食借宿,曾经在太上老君的像前发下誓愿,若有仙家度我,将来我必救其他遭灾之人脱离苦难,只因为现在道法未成,还不能出宫行道。况且当年一路逃灾,更是多受慈善之人的救济,你去杀人,知道哪个是我当年的恩人?”
鬼老不愿意了:“修仙炼道小当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杀个把人来,哪有那么多的顾及?况且我当年炼宝。夺人魂魄,不计其数。老君也曾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在我眼里。人便是蝼蚁,蝼蚁便是人,捏死一只,踩死一只,皆随我心意。像你这样顾忌重重,婆婆妈妈,还修什么仙?不如趁早还俗。娶妻生子去!凭你这副模样,给人加当上门女婿,定能找到一户好婆家!”
任雷冷笑道:“天地不仁,圣人不仁,却也不枉杀一只蝼蚁,蝼蚁与人。皆同样以道生,以德养,此乃是大仁之至!你既然嫌我这。怨我那,便莫要再跟着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用你做什么护法。我自修我的道,你去杀你的人。只是日后被我当面撞上,定然不会容你!”说完转身便御剑跟着司徒平一行人往回飞。鬼老吧嗒吧嗒嘴,响起自己日后脱劫成道,还都要靠着这个倔强到“不通情理”的少年,只得又腆着老脸追了上来:“想我单午昔日也是能够开山立派,做一教之主的人物,既然当年答应智澄禅师做你的护法,便要有始有终,即便受你些怨气,我老人家也不跟你这孩子一般见识!”
想他单午当年本是一个性子残忍,凶厉无匹的人物,便是坐下弟子说话做事,稍不顺他的心意,也要立即施加酷刑折磨,只因当年差点在涤尘老尼手下魂飞魄散,又忌惮将来劫数厉害,如今竟然只能在任雷面前忍气吞声,好在他这些年在山壁之中潜修静炼,火气傲慢已经被打磨掉了许多,虽然气愤却也都忍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