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江南烟雨总算是将方丛、杨柳她们几个泪眼汪汪的女生,劝说上了车,一行人四辆车在无奈中悄然离开了南京市。
留下了张博飞和楚天阔,站在旅馆门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除了江南烟雨交代他们,每天定时给施青红发短信,他们对于到底怎么找得到施青红,那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飞哥,南京市这么大,你说我们两个人到哪里去找?”楚天阔望着张博飞。
“不知道,反正我们不能在这里守株待兔,我们分头出去,我往左边,你往右边,在大街上乱走吧,施青红肯定也是在街上转的,或许会碰到呢。中午我们各自在外面随便吃一点东西,还是七点钟在这里碰头。走吧,不要关机,随时联系。”张博飞拍拍楚天阔的肩膀走了。
他们在奔波了一天之后,疲惫不堪的凑到了一起,楚天阔不停地揉着脚,摇头叹气,“飞哥,这样找不行,别说脚受不了,眼睛也看花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你得想想办法。”
“有办法的话,我们岂不是早已经找到高胜寒了?吃了晚饭继续找吧,施青红总要找旅馆睡觉吧?我们去便宜的旅馆找吧。”
“这火车站附近,街头巷尾到处是便宜的旅馆,我们跑到天亮也跑不完。”
“尽力而为,能够找多少是多少吧。你有好点子吗?”
听话听音,阔哥不可能会放弃不找,那么他是不是另有“高见”?张博飞打量着楚天阔。
楚天阔靠拢张博飞,“你说公安局是怎么抓人的?我们是不是问一问江似练,他是专门干这一行的,应该比我们有经验吧?”
“你问吧,以后说不定他就是你师傅呢。”张博飞笑道。
“江大,我是楚天阔,毛毛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其他的人回去了,我和飞哥没回去,因为施青红脱离了我们,她说她要一个人留在南京找毛毛。”
“你和飞哥现在在找施青红,却找不到她,是吗?”
“对对对,江大,你有什么办法找到她吗?”
“你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找的吧?”
“施青红是昨天早上离开我们的,她的目的是找老班长,所以昨天和今天,我们大家都在大街上转,没有发现她。昨天晚上,我们分析她身上的钱不会多,因此重点去小旅馆找了,也是一无所获,今天晚上,我和飞哥是不是继续去小旅馆寻找?”
“有时间多跑一跑,可以的。我建议你们重点去火车站附近的地下宾馆,以及候车室看看,我估计她会舍不得花钱。”
听了江似练的分析,张博飞和楚天阔两个人都来精神了。他们昨天晚上忽略的就是这两个地方,而这两个地方找起来根本不复杂。
地下宾馆,就是将六七十年代的人防工事,也叫防空洞,简易改造成的宾馆。
在“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年代,全国各地大中小城市都挖了防空洞,“备战备荒为人民!”
张博飞他们很快找到了入口。进去以后,楚天阔十分礼貌的问服务员,“阿姨,有没有一个十七八岁,叫施青红的女孩子到这里住宿?”
“我看看,姓什么?施工的施?没有,肯定没有。”
“阿姨,阿姨,能不能麻烦您,看看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这里住过?”张博飞亦是恭敬有加。
“你们写一写她的名字,我再查查看。”服务员阿姨对两个有礼貌的小帅哥,态度不错,有耐心。
不一会儿,服务员阿姨抬起头问,“你们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老乡老同学,走散了,这是我的身份证,都是一个地方的。”楚天阔忙将身份证递过去。
拿着楚天阔的身份证对照一下登记表,再还给他,服务员阿姨说,“这个女孩子昨天晚上是住在这里,不过,今天早上已经退房了。”
“谢谢谢谢!”飞哥、阔哥大喜过望,连声说谢谢。
“阿姨,我们在这里等她,她昨天住这里,今晚肯定还会住这里,这里应该是全市价格最便宜的吧?”张博飞欢欣鼓舞。
看见服务员阿姨点头同意了,两个“难兄难弟”连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耐心的等待。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他们不急;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开始频繁的看墙上的挂钟,并且不时地到外面去看一看。三个小时过去了,意味着离零点越来越近了,施青红不可能到了零点还不过来住宿。是情况有变还是发生了意外?飞哥和阔哥如坐针毡了。
阔哥楚天阔实在忍不住了,他来到收银台前,“阿姨,这附近是不是还有更便宜的旅馆?”
“都这时候了,她没来,基本上是不会来了。更便宜的是没有了,不花钱的倒是还有。”服务员阿姨一个人值班,看来也挺单调的。
“是吗?阿姨,在哪里?”楚天阔眼睛一亮。
“火车站候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