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等到那一天,他会心甘情愿给她说他的故事,她也会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墨宫胤由着他拽着手腕,慢慢跪在他的面前,眸子盯着他深情俊美的脸,抿紧唇。
龙飛的心思全在她的手臂之上,他动作温柔,轻轻的脱掉她的外衣,露出断袖的右手臂后,细心,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解开绷带,用身上携带着的手绢,擦去手臂上原有的药汁。再用自己带來的密药给她在伤口上擦上,包扎好后,给她把衣服拉拢穿上,从开始到最后眼神都很正经,沒有一点邪念。
“伤口恢复得很好。你总是让我很担心,一次一次受伤。”
墨宫胤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抿唇道:“你就只是來给我换药吗。”避开第二个问題,不想让他担心。其实这个伤是我自己故意的,不那样做死的就是自己了。想到白染韵,她恨得牙养。
他那么忙,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亲自來找她呢。
龙飛抬眼皱眉:“换药只是其一。”
墨宫胤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失落,追问道:“那其二呢。”
龙飛看着她,笑了笑:“当然是担心你一个人去查案子,不放心,所以本主亲自上阵來帮你。”
“什么”墨宫胤闻言一脸惊讶,低呼出声:“你是说你要和我们一起去乌岩镇查案。”
龙飛肃然的点头:“恩,是的,和你们一起去乌岩镇查案。”说罢,眉眼弯起,笑得一脸灿烂。
墨宫胤不解:“为什么。”
“沒有为什么,只想陪着你。”龙飛笑道,见她一脸郁闷的样子,挑起眉:“怎么,你不愿意。”
墨宫胤摇头,咧笑一笑:“不是,我很愿意,百分之百的愿意。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他们上路了。”说完,起身揭开车帘对着站在路边的罗项和慕苏翎唤道:“你们快上车,我们可以启程了。”
罗项还是驾马车,慕苏翎和她们一起坐在马车里面,她一上车就瞅见墨宫胤那被吻得红肿的唇,再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戴着面具的男人,心里不由的荡起一抹涟漪,大胆的猜想。
难道阿墨真是断袖。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偷偷做坏事。
车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慕苏翎怎么都觉得很尴尬,所以便说些闷,出去后罗项坐在外面驾车,留点私人空间给他们两个男人。
兴许是太累了,见慕苏翎也出去了,墨宫胤毫无忌惮的靠着龙飛睡了会儿,直到天黑了,只离乌岩镇还两天路程的一个小镇落脚,客栈并不大,吃了晚饭后,就各开一间房间休息。
墨宫胤只是简单的给罗项和慕苏翎说龙飛是她的朋友,只是碰巧同行而已,别的什么也沒说。
至于南城熏那里怎么解释,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夜深了,客栈二楼的客房里,骤然一抹黑影蹿进窗户,闪身进屋,悄然无声地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恭敬的垂着头,低声道:“属下叩见太子殿下。”
床上躺着的人闻声而起,一身黑衣的男子身形微动,优雅沉稳的坐在床上,俊朗容颜面具下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犀利如同一只凶狠的恶狼,浑身笼罩着沉沉的戾气,犹如黑夜里的天神,是那么不可一世。
“何事,”男子眯眸,冷声开口。
跪在地上的男人仍垂着头答道:“回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命属下给殿下带句话,早日回宫,情况有变。”
男子长袖中隐藏着的手攥紧,手指泛白,眸色锐利,“本宫知道了。”
男人姿势不变,继续道:“属下查到墨宫三皇子已经启程向南京城而來,并且还悄悄联系上了圣教,圣教教主白染韵现在就在南京城城西陆家酒庄,好像是要参加一个月后南京皇帝的封后大典。”
“封后大典,”男子敛眸,喃喃道,独自揣摩。
沉寂半晌,男子再次冷冽开口问道:“那父皇有安排來南京城的來使大人的人选吗,”
男人如实答道:“有,是阿离将军,三日后就会从朝国动身。”
“退下吧!”男子眯眸,眸中寒芒乍现,淡然的挥手道。
男人抬起头,面色犹豫的询问:“那殿下何时回宫,”
男子凌厉的眸子扫过男人的脸,杀意涌现,长眉微蹙,目光如炬,冷冷吐出:“怎么,本宫做什么还要你一个狗奴才來指手画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