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很温和,像是呢喃,像是询问。
墨宫胤面色一怔,不解:“告示?什么告示?”她那有时间去看什么告示?这忙得很。
南城熏俊脸一沉,盯着蒙着黑纱的的脸,虽然看不出那绝美的容颜有着怎样的伤,却不知为何深邃的眸色复杂,半晌神色认真,峰回路转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参加比试,朕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赢了,朕封你为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一丝窃喜,似期待的看着她。
为后?
此话一出,台下的人一片愕然,惊恐。
难怪她敢直呼皇上的名讳,原来两人早就认识了,还有私情?
墨宫胤秀眉拧起,仿佛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呵呵笑出声来,“南城熏,你脑袋被门夹了是不是?竟然要封我为后?我没听错吧!”
此话一出,台下的人又是一片愕然,惊恐。
这又演得那一出呀?皇上都金口一开了,是皇后之位呀?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的得到的东西。
南城熏没有去注意她前面那一句损人的话,只得重申道:“君无戏言。”
在场的人,北念尘眯眼看着,却有些不解。南城霓却是一脸惊喜,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们。至于台下,江若雪早已气得脸色苍白,愤怒的眼神直勾勾瞪着墨宫胤,似要把她看穿,千刀万剐。而秦风欣,高染,裴以琛却一脸讶然,静观其变,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戏?一场阴谋呢?
墨宫胤心中一颤,看着南城熏神情认真,桃花眼微微闪烁,不由嗤笑道:“一个皇后之位算什么?我根本不需要,我只要倾心。”
不能当真?绝对不能当真,南城熏城府那么深不可测,并不是她玩得起的?再说,她已经有龙飛了。
南城熏狭长的眸底闪过一丝受伤,失望的看着她的眼睛,“难道朕还比不过一盆花?”
墨宫胤冷笑:“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我要的你给不起。”
南城熏黑眸深邃冷漠,冷道:“不知好歹。”
墨宫胤闻言唇角一勾,转过身去面朝自己的四名属下,淡声吩咐:“风星,拿女儿红来…”
风星领命的走进轿子里拿出一壶女儿红,走到她的身边,“右使大人,洒。”
墨宫胤接过酒,“把乐器拿出来,我要以洒醉舞。”
“是。”风星一个眼神暗示,其他三名黑衣女子同时从轿子里拿出乐器,分别是古琴一把,玉箫一把,还有一袋花瓣和银粉,东西拿出来后,四人并将轿子抬到别处,再飞身而回,站着墨宫胤的身侧,将她围在中间。
看着这些东西,台下的人都好奇的期待着黑宫胤的表演,看她如何赢天下第一才女江若雪。
南城熏对于她的拒绝似不怎么在意,好像刚在被拒绝的人不是他一样,只是一张脸又恢复冰冷寒气的气息,坐在主位上,一双墨黑的眸子凝着墨宫胤。
墨宫胤站立在舞台中间,暖风微微吹拂着她的黑衣,墨发,随风而飞,那双妖魅的眸子像璀璨的玉石,闪烁着那一丝光芒,耀眼,绝美,摄人心魄,却淡然若水。她嘴角一勾,抬手将面上遮掩的黑纱扯掉,妖魅的脸,粉黛未施,只是眼角处有一朵黑色玫瑰若隐若现,显得神秘,更是倾国倾城,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唇角那一抹笑更是妖娆,迷人。
台下一个一个投来或欣赏、或艳羡、或倾慕、或嫉妒的目光。
就连北国北念尘都看得移不开目,世间竟然如此之美的人…。
南城熏眸光一滞,深邃的黑眸一沉,这张脸怎么…和他有些相似…除了那眼角处的玫瑰印记?
忽然,舞台上响起琴声,掺杂着箫声,更是独一无二,天衣无缝。
旋律动听,直入心间,串流耳尖。
墨宫胤一身黑纱长裙,腰间流苏轻垂,荷叶边的水袖,将手中手酒壶仰起,凑近唇边饮了一口后,随着风,随着旋律,盈盈款步,流苏轻曳、水袖轻拂,说不出的柔媚动人。
一首现代歌曲,李玉刚“新醉贵妃酒”从她嘴里吐出,声音悦耳动听,“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舞台上,她一停顿,一口酒再次饮尽,一个旋身向后仰,风星将她抱起,另一名黑衣女子将花瓣从半空撒下,一片片花瓣落在她的身上,她将手中的酒壶给风星。
继续换声吟唱,声音比刚才要尖一些,舞姿缓缓扭动,柔软的身体展放着各个妖娆妩媚的动作。“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动作再变化,像一只蝴蝶偏偏起飞,手中的酒壶在手中洋洋洒洒的挥动,手肘度力,脚步软而有力,如果说是跳舞,还不如说她在打一套醉拳。
“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