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闻言面色淡漠,冲着慕老爷礼貌的扯唇一笑,便跟着走了出去。
至于罗项只能留下來等着慕苏翎一起回南京城,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从药铺出來后,墨宫胤命令风吟去准备两匹马,而她去准备一些路上吃的东西,两人就这样分头行事,半个时辰后就在乌岩镇出镇的路口回合。
对于骑马离开,她有些排斥,毕竟又是深夜,还沒有内力,这对來说也是种慢性折磨。
半夜,她终于受不了,叫风吟停下來,两人在路边的树林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就坐下休息,顺便吃点东西。这已经入冬的天,这样干坐着有些冷,风吟找了一些干柴,搭了一个火堆。
墨宫胤坐在树下,一边吃东本一边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双腿,痛死了,都磨破皮了,再这样下去,明天一定流血。
坐在对面我风吟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解的问她,“怎么突然这么急着赶回去。我有些不明白。”还这么大半夜赶路,根本就是活受罪。
墨宫胤停下手中的动作,感觉在一个男人面前捏自己的腿,怎么都不合适,抬眼就见凤吟那张幽怨的眼神,讪然一笑:“急着回去给皇上复命。”
风吟冷哼一声:“要给主子复命,也不需要这么赶。”
墨宫胤将手中的水壶打开饮了一口水,目光流转,盯着风吟别有深意的笑道:“风吟,你忘记皇上已经把你给我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的主子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绝不是皇上,而是我。”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她语气加重,一字一顿。
风吟沒有回答,只是这样紧紧盯着她,看着她邪魅妖娆的俊脸,那双桃花眼风情万种,像黑夜里闪烁的星辰,是那么让人琢磨不透。
沉吟半响后,他冷冷的开口:“想要成为我的主子,就多拿出一点本事來。”
墨宫胤闻言抿唇一笑,“好。”简单一个字,却让她原來有些阴霾的心情瞬间淡化了不少,她不再言语,而是靠着树杆闭眼养神,有风吟在她根本不怕,所以闭上眼沒一会儿就睡着了。
风呤见她闭眼休息,见火堆里的柴需要添加,便起身站了起來,去找柴,这大半夜的还让他这么累。
天要亮的时候,墨宫胤在睡梦中淡淡的闻到一股肉香,猛地睁开眼,入眼的竟然是风吟不知什么时候去抓到的野兔子,都已经烤好了,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她不由的嘴馋的抿了抿唇。
“那个给我一点。”说出这一句话时,她有些后悔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能收得回來吗。
风吟虽然是南城熏身边的暗卫,但性格却很冷淡,也不懂得察言观色,只会乖乖做事,听安排,很少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出來,所以当看到堂堂一国太子竟然看到兔肉也会舔唇的时候,他不知为何有种想笑的冲动。
“呵呵”不知不觉就脱口而笑出声來,虽然不是哈哈哈大笑,却笑得很含蓄,腼腆。
笑归笑,还是将手中的兔肉撕下一块腿递给墨宫胤。
墨宫胤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夺过兔腿,扁嘴道:“笑什么,再笑我就让你永远娶不了媳妇。”说完,就张嘴咬一口肉,挺香的,不由的再咬了一口。
风吟沒有吃,真是坐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暗淡下來,说道:“我就从來沒有想过要找什么媳妇,所以你的威胁对我來说一点作用也沒有。”
墨宫胤抬眸看了他一眼,好奇道:“为什么。难不成南城熏把你们给”随着视线向下看去,盯着他的胯下之处,遐想连连。
南城熏那家伙不会这么毒吧。将属下给阉了。
风吟原本摆开的双腿,感受她灼热的眼神,不由将双腿合拢,沒好气的冲着她道:“你看什么主子才沒有对我们那么做。”
墨宫胤面色闪过一丝不解,迷惑的再问:“难道你小子是断袖,”
风吟一脸无语,反驳道:“你才断袖,我很正常。”
“那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找媳妇了,”墨宫胤收回视线,再咬一口肉,反正无聊,就多再打听一点。
风吟看了她一眼,“因为我们天生就是生存在黑暗里,见不得光的,是在主子最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挺身而出不顾性命的人,这样的我们无法给女人一个保障,一个安稳的生活。”
墨宫胤一听,心里莫名的升起淡淡的哀愁,然后扯唇一笑:“有这们的领悟不错,不过,我不是南城熏,所以,我不敢保证你能不能过得上安稳的生活,但是,媳妇这件事我会帮你。”
说罢,就起身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我吃饱了,赶路吧。”向路边的流放的马走去,骑上马背后,才看见风吟还站在原地,楞住了样。
她不由的冲着他妖魅的轻笑,然后拍拍马肚子,拗着缰绳策马而去。
风吟面色郁闷,回过神來,赶紧运用气功跳上马背,也跟着追去。
两天后,她们终于抵达南京城,在进城的时候,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來,她们为了不暴露身份,就等着排队慢慢一个一个进城。
排到一半,士兵叫进城的百姓纷纷站到两边,说墨国的三王爷墨宫轩要进城。
墨宫胤和风吟也在人群中,她置身站在城门外,漆黑的眼向远处一行黑衣侍卫护送着一辆豪华古典的马车缓缓向城门口驶來。
那数十名黑衣侍卫是墨国黑衣煞,她眯眸看着那马车里坐着的人,虽然看不到,但她心里很清楚,是墨宫轩,她的三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