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救活他,我一定要救过我的父亲,他是我至今为止的唯一精神支柱,他不能就这样倒下,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紧紧攥着父亲冰冷的双手,泪水寖湿了床单和被套。
整个病房就只有我哭泣的声音,如此的撕心裂肺,如此的心如死灰,我不甘心最后得到的就是这种结果,立马起身走到医师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我爸他还有没有救?我现在命令你们马上动手术,只能成功,绝对不许失败”
屋内的主治医师连着屋外的几个医师一起低下头,一言不发的样子实在让我怒不可遏。
一旁的徐思思看上去不敢吱声,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神色中也是说不出的哀伤。
“我实话告诉你吧!徐老爷因为食用了一种特殊的添加剂,这才导致得慢性中毒,以前这种东西根本无法察觉,等到病发后才会出现明显的异常,可这时已经为时已晚”
不知道这位医生说的是否属实,但现在我的父亲就这样奄奄一息的躺在这里,我怎么可以让他离开我的身边,抓着医师的手更加紧了一下,“马上给我爸做手术,现在!”
这位医师沉默了片刻,表情显得极其为难,最后在徐言的威慑下还是答应做最后一次手术,不过听他预先强调和说明的一些话,我看得出我的父亲这次真的凶多吉少。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能放弃,就算最后我的父亲危在旦夕,我也要赌一把。
看着父亲被几个医师推了出去,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上升到了一个极点,“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说完离开了病房,朝手术室跑去,留下徐思思一个人发愣。
站在手术室门外一个人默默落泪,恨不得立马冲进去看看我父亲此时的情况,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你别伤心了,徐伯父福大命大,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我知道他的病情,一切都是吴丽那个杀人犯搞的鬼,为了得到我们徐家的一切,竟然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过,她活着就是对周围所有人的不公。”
咬牙切齿的说了一通,徐思思顿时沉默了下来,我转身走到墙边狠狠一拳砸出去。
没有丝毫的知觉,一丝鲜血往下流,“吴丽,总有一天,我徐言会让你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徐思思缓缓走到我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不过一切还没到最后一步,徐言你也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徐思思的话在我心里惊不起丝毫波澜,满脸恐惧的看着手术室的门,我很渴望这扇门瞬间打开,又害怕这些医生推着我父亲走出来,我很纠结,我现在完全是个疯子。
过了很长时间,手术室的门最终还是开了,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医生已经尽力。
仅仅一秒钟,我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从此时此刻起,徐言将只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父亲的躯体停留在手术室,已经被转移到了太平间,手上唯独只剩下一张责任书。
猛地冲出了医院,冲向外面的草坪,“老天,老天啊!我徐言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惩罚我?有什么你冲我来啊!”
指着黑暗的天空一声怒吼,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宣泄而出。
许久之后,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地面,虽然背后传来一阵刺痛感,可是心在滴血的感觉比任何都明显,我感觉到徐思思的身影,她就站在不远处,默默的注视着这边。
她离开了,唯独留下我一人紧闭着双眼,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走?
苦苦坚持了三四年,最终,我的父亲还是离我而去,别人羡慕我徐言出身豪门,如果当那些人见到今天的我,看到此时孤苦伶仃的我一人,又会是什么样的打算呢?
夜晚是极其凄凉的,就像是我此时的心情那般,除了浓浓的苦水剩不下任何值得回味的东西,身上传来蚂蚁乱咬的声音,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冲进医院跑到太平间里面。
没有触碰父亲的遗体,只是轻轻解开白布看了一眼,随后将其缓缓盖上,拿出一块手帕擦拭掉眼角的泪痕,随后转身走出去,一道关门声在幽暗的走廊里回荡着。
“吴丽,看来咱们要进行最后的决战了,我徐言这辈子不把你送进监狱誓不为人。”
为父亲处理好后事,将他的骨灰放在教堂中保存起来,而我则是为了心中的仇恨去做我该做的事,为此我还特意招收了一大帮侦探人员,全部安插在吴丽和吴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