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忌惮南国的兵力,他又何尝想这样做,他现在只想用尽一切办法保住他的国家,保住他的百姓!
能苟延残喘一天便是一天,他不要,也不能把他的国家拱手让人!
随即,他冷下脸来,狠厉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朕还能怎么办?朕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吗?他们想要的是这个夕国!朕怎么能给他们!”
他何尝不心痛,可是,若不权衡割舍,那死掉的必然是更多无辜的人!
越说越激愤,话尾处,皇帝激动地站起来,抬手朝着案板就是一扫,案上的书简和花瓶摆设悉数摔到地上,碎的碎,折的折,狼藉一片。
“既然皇兄这么懦弱无能!那臣弟愿领兵出征,讨伐南国!”
白衣少年愤愤离开。
而少年走后,那个一身蟒袍的男人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没有挽留,只是目光空空地注视着白衣少年离开的方向,等他再回过神来,才发现泪水早已打湿了脸颊。
白衣少年的命运依然注定。
而他的命运也早已注定。
一切终成枉然。
“咔,很好很好,演的不错。”
直到导演喊咔,大家从慢慢回过神来,不知不觉见,手心里已经为这种紧张的氛围而攥出一把汗。
江绍宁看着瘫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的傅晏亭,心中微微一颤。
若她真的是戏中人,一定会想给眼前的男人一个拥抱。
一场酣畅淋漓的对手戏下来,江绍宁也恍惚了一下,她甚至忘了,这个和她对戏的人,竟然是傅晏亭。
江绍宁本来觉得,一个mv而已,就算傅晏亭演的再差,到时候剪一剪,也就一闪而过的几个镜头。
而此时,她竟然被眼前的傅晏亭带到了戏中,仿佛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一个被权臣架空的皇帝。
一个被亲人记恨着,误会着,却无力解释的皇帝。
那种隐忍的哀伤,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十几秒后,那种哀伤凄凉的眼神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平时那个傅晏亭又回来了。
此时他嘴角挂着的,是一如既往,那悠然自得的笑意。
和戏中的他完全两个人。
这家伙还真是,有点东西。
而傅晏亭看向江绍宁的眼神里,也带着一些探究的成分。
从刚来这个训练营开始,他就对这个少年有一点好奇了。
从初登台直接吓晕,再到现在的飙戏。
这个少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他一直在观察她,看她如打磨中的美玉一般,一点点变得耀眼。
之前那种懦弱的眼神不像是假的,而现在钟灵毓秀的风华也不像是假的。
同一个人,却能将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展示到极致。
怪不得。
江绍宁会有这么好的演技。
傅晏亭越想越觉得趣味盎然,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一场戏下来,两人竟然没喊过一次卡!刘繁导演如获至宝,恨不得把两人都纳入自己麾下。
他大笑着走到冷易面前:“你这家伙行啊,从哪儿找到这么多有演技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