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把有些僵的脸,贾瑚略有些好奇的问,“我二叔那嫡子,不是在国子学吗?怎么没见他?”
嗤笑一声,“你说那个贾珠?不在咱们一等学堂,在二等那儿呢。”做为顾家人,天然就对贾家二房有着一种不待见。
贾瑚搔搔头,看他二叔那有子万事足的样子,他还以为这个堂弟的课业很好呢,原来只是中上吗?
杨旭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国子学里,一等学堂可不好进,只会念书,不通庶务,君子六艺其他几门都拿不出手的人,照样进不来。你那位堂兄弟,除了会读几本书,连礼乐数都学得不怎么样,更别说射御了。他还会什么?能进二等学堂,还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看在贾大人的面子上,又见贾珠上进,这才勉强塞进去的,不过能进二等也是不错了。”
贾瑚突然有些汗颜,话说,他在六艺一道上,礼和乐学得只是差强人意,如果不是以十岁之龄中了举,只怕他也进不来这一等学堂吧!幸好,幸好!
午间休息了一个时辰,下午便是被划入射御范畴的骑射时间了,而他也终于见到了贾珠。
“瑚大哥。”贾珠挺怵这个堂兄的,在他的印象里,这就是个无法无天,又运气逆天的家伙。忧记得当年,年仅三岁的贾小瑚,按住十五岁的贾珍,挥舞着小小的拳头一顿胖揍的情形,贾珠到现在都觉得腚有点疼。
“嗯。”贾瑚冲他点头,再见他一身国子学校服文士衫还没有换下来,不赞同的说,“你怎么还穿着早上的衣服?等一下是和武夫子练习骑射,你穿成这样,是准备打夫子的脸吗?”
贾珠一噎,嘴唇动了动,低低的道,“弟弟身子弱,骑射课夫子都让我不必上场。”
“呵呵。”下意识的,贾瑚开启了嘲讽的技能,“这并不能成为理由。身子弱更应当习武强身,便是不能上阵杀敌,也能在科举时熬过那九天三场的煎熬。就你这小身板,别管是秋闱还是春闱,能撑到第二场都是捡到的。再说了,武夫子念在你身子弱让你不必下场,你就这么大咧咧的穿着学士衫进了校场?你这是打谁的脸呢?夫子照顾你,让你不必下场练习,那是本着爱才之心,你这么不给人家面子,就是你的不对了,blblblb……”
据他所知,这贾珠之所以会早死,还不是因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么?只会读书有什么用?科举也是需要强健的体魄的。贾珠这些年的表现还算不错,和二房那几个脑子有坑的倒是两个样子,贾瑚对他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毕竟都是十三岁的少年了,他也不想见到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就这么白白的死了,有机会扳一扳,也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贾瑚只觉得自己越发的伟大了起来了。
贾珠这孩子,被贾瑚这么一通忽悠,差点没瘸了,被说得无地自容,连连对贾瑚道歉,并且在贾瑚终于说痛快了,才赶紧回到他们休息的小院里,换上一身便于练习骑射的紧身衣裤,重又回到校场。
校场上,几个目睹贾瑚念人神功的小伙伴全都惊呆了,顾砚更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瑚哥儿,你好厉害啊!”说着还不忘竖起大拇指,以示敬重。
贾瑚得意的抱拳团团一礼,施施然的走到一旁坐下,看着场中苦哈哈的学子们蹲马步。
教导他们这帮玄阶学子的是京畿大营的一位伍长,长得五大三粗,声若洪钟。贾瑚一见到他,就知道这位练的是外门功夫,力气极大,而且脾气很不好。此时看见有个面生的学子离开众人,坐到一旁,光明正大的偷懒,不乐意了。
“唉,你!快过来蹲马步!”一声大喝,传遍整个校场,所有人齐刷刷的往他们这边看过来。于是,做为被夫子当众点名的贾小瑚,瞬间成了焦点。
不明所以的四下望了望,夫子的声音适时响起,“看什么看?说你呢!”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国人都讲究尊师重道,别管你是什么身份,进了学,夫子的管教都得受着。
贾瑚见众人都看着他,迟疑的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说的就是你!快过来扎马步!”夫子虎目圆睁,若是这个不受教的学生再不过来,他不介意上前帮帮他!
贾瑚慢悠悠的起身,再慢悠悠的走到夫子跟前站定,仰着头苦逼的发现这位夫子身高至少一米九,那身纠结的肌肉着实吓人。而他站在夫子的面前,真真如同那大象面前站着的小蚂蚁啊,武力值明显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嘛。
“夫子,怎样才能不上这骑射课呢?这些课程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夫子牛眼一瞪,“不上骑射课?除非你有太医院院正亲笔所写的诊单,言明身子弱,不能习武,否则,便是王孙公子也得乖乖的上!”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小儿科,但听这小子的语气,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贾瑚揉了揉鼻子,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