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鸣远则大笑声,他目光带不解,看向床榻上没有呼吸的李雪莲,他质问:“雪莲,你真得有那么恨我吗?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墨涵凌他微眯眼,他又要插上一脚,他像想看看,他的血能与墨子衍的血相融吗?他同样划伤了手指,片刻后,他们的血相融了,看到这样的结果,他有些不甘心,若这次验出了墨子衍的血与他不相融,他就可以墨子衍一本,可他没想过一点,这样也会让他陷入两难之地,万一皇上怀疑他不是皇子呢?
沐汐娆她转过身子,她望着李雪莲那安祥的模样,她步子有几凌乱,忽脚下一软,她低落在地:“娘,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
这时墨子衍扶起沐汐娆,他安慰的说:“娆儿,你别伤心了,许是娘也有她的理由。”
这下沐汐娆不解了,她哭喊着:“她有什么理由,她到死都这样对我,我只想问她一句,娘,你爱我吗?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这样对我?娘,我恨你?”
沐汐娆猛得站起身子,她哭着掩嘴跑出了屋,墨子衍看了眼,也追上去。
天空中飘着细雨,沐汐娆她跑着,忽脚一软,她摔倒在地,她跪下,仰头看着天空,她质问:“老天爷,为什么吗?为什么吗?”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已经把李雪莲当做自己最亲的亲人,可是受到最亲的亲人的欺,墨子衍慢步走上前去,他没有扶起沐汐娆,则只是蹲下抱着她,和她一起在雨中哭泣,他知道,有些痛,有些事,他不能帮助她,只能她自己走去来。
沐汐娆她靠在墨子衍怀中,她喃喃的说:“其实我不稀罕这沐府小姐的身份,我只是不相信娘的欺骗,难道她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沐鸣远不相信她,可她用这样一个谎言来欺骗我,是为了什么,她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以为她是爱我的,可如今,我真的开始怀疑了,娘,她是怎么样一个人,她爱我吗?爱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吗?”
对于沐汐娆的哭诉,墨子衍也是惊讶的,是啊,每个母亲都疼爱自己的女儿的很,生怕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可这个李雪莲却一次又一切的伤害娆儿,就连他都怀疑起李雪莲的爱了,心中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可他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沐汐娆再也经不起欺骗与变故了,他将话藏在心中。
香草打着伞也跑了出来,她看着如此伤心的沐汐娆,她心中也难受,她将伞撑到沐汐娆身上,她说:“王爷,王妃,下雨了,可没淋湿了,到时生了寒可不好。”
沐汐娆吸了吸鼻子,她扶着墨子衍的手,向风吟院走去,她知道,她还有事没有处理没,毕竟李雪莲是她的生母,她的身后事,她还是得操办的,至少,让她风风光光的走。
她一身湿辘辘的进了屋,她看着沐鸣远,她冷冷淡淡的说了句:“爹,娘的身后事,就交给我们睿王府来办吧。”
沐鸣远也未多说什么,他则点了点头,又看着有些狼狈的沐汐娆,他安慰着说:“汐娆,你也别伤心了,你娘她,只是怨恨我,并没有针对你的。”
沐汐娆则苦涩一笑,摇头:“没关系的,反正娘也不在了,我做女儿的,也就只能最后在送她一程了。”
她的话落,侧过头,吩咐着身后香草:“香草,你现在派人,去城中最好的棺材铺买一口最好的棺木。”
香草颔首,只不过她才走一步,一旁的柳枝就轻飘飘的说了句:“记得回来的时候走后门,死人的东西,很蹙眉头的。”
沐汐娆一听柳枝这话,她不悦,她也没有与柳枝计较,她只是问沐鸣远一句话,她说:“爹,娘入府时,可是走的沐府正门。”
沐鸣远点了点头,他当初迎娶李雪莲时,虽不比迎娶柳枝排场大,可花轿,鞭炮,还是有的,他娶得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他可不想让旁人说三道四,因为朝夕国的规矩,只有迎娶妓女,还有下等丫鬟,才会从后门入府,其实清清白白的姑娘都得从正门入府,不然会落人口实的。
沐汐娆听到满意的答案,她好笑的看着柳枝,冷冷说道:“我娘入沐府时是从正门进的,这出沐府,也必须能从沐府正门,若大娘不乐意,本亲王妃,可以上禀父皇,让父皇来裁决。”
这点小事,沐鸣远自不是可能闹到皇上那里,而他也觉得沐汐娆说得不错,李雪莲入府是从正门进了,若是死后从后门出府,还真会落人口实,现在本就是非常时期,都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也板起脸:“夫人,你若没事,就陪着凌王妃回去,现在凌王妃怀着身孕,不宜看这些。”
经沐鸣远这一说,柳枝赫然想起,她猛得反应过来,直说:“雨薇,是啊,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宜见这些丧事。”
说着,就拉着沐雨薇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