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缕心中暗自冷笑,就磕三个头,亏她也想头出来,地上全部是碎渣片,这一额头下去,就真是磕伤了额头,可她还是不得不遵从。
她低下头:“王妃,说得是,妾身,就给王妃磕三个头,叩谢王妃对妾身的教导。”她最后加重了教导两字。
她心中默念着:一,二,三。
磕第一个时,她就感觉到了那碎片划伤额头的痛楚,在磕第二个时,倒没什么,只有一点轻轻的痛,到第三个时,就在她要起身时,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人在朝地址按,寻尖锐的碎片彻底扎入她的肉等,正入眉心,她痛得大呼起来:“啊。”
血从眉心流出,可从下方看来,是沐雨薇在扶着兮缕起来。
达到了结果,沐雨薇放开了兮缕,待兮缕抬起头时,她虽故做惊讶,可还是被吓到不少,此时兮缕从眉心的血一直流到嘴角,那模样真的吓人几分。
嘴里还是惋惜说道:“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破了相,王爷可要心疼了。”
兮缕眉心此时还有那碎片未扯出来,她强忍着痛,咬牙切齿:“谢王妃的关心,妾身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沐雨薇则是笑了笑,心中却也知道,这个兮缕这样也算是毁了容颜,她就不信,她都这样了,墨涵凌还会喜欢她。
她摆了摆手:“来人,扶缕夫人回屋,再去请御医来,给缕夫人治伤。”
待兮缕转过身来,下方的丫鬟,奴才都吓得一大跳,看到兮缕眉间的碎片,都可惜的摇头,这美人怕是毁了,又不惊感叹,这王妃的心可真毒,杀人不见血啊,女子的容颜可是多么重要的,这一毁,怕也失宠了吧。
半柱香后,御医赶到了东院,此时,兮缕已经把脸上的血迹擦到,在伤口上撒上止血药,可碎片她还是不敢私自拔下,照顾她的人是与她玩得比较好的恬儿,只见恬儿泪眼朦胧:“这王妃的心也太狠了吧,把你……”
恬儿是个快心肠,心里藏不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兮缕猛得一拉:“恬儿,小心隔墙有耳。”
恬儿脸色带变,吓得赶紧闭嘴。
御医推门而入,是个年经的小太医,当兮缕看到这个太医时,她心中气愤,这个沐雨薇心也太狠了吧,请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年经太医来,圧根就没有想过让她眉心不留疤。
但她不知这个太医虽年经,家族是从医几百年了,是一个药家传人,医术也好得很,这一点也是沐雨薇不知道的。
这个太医姓公孙,名沉。
公孙沉看着眼前女子眉心,身为医者的他,自是心中不舍,他摸出怀中一颗药丸递给了恬儿,他说:“还请夫人服下这颗药丸,微臣怕,等下微臣拔下夫人眉心的碎片,夫人会受不了痛。”
兮缕犹豫的接过药丸服下,就在服下半响后,公孙沉看了看时辰,他越着兮缕不注意,拔下了碎片,另一只手赶紧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面,惊奇的事,兮缕未感到痛,而且,伤口也没有流血,反而像要愈合般结疤了。
这下,兮缕心中相信公孙沉是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她声音恳求的问:“太医,我这个伤可会留下疤。”
公孙沉也未隐瞒兮缕,他说:“回夫人话,疤肯定会留下了,伤口太深。”
“是吗?”瞬间兮缕就失了力气,若她真的毁了容,怕王爷也不会在宠爱她了吧。
都说医者父母心,公孙沉身在大家族里,现在又在宫中任职,他自是知道,容颜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重要的,依现在她的处境,怕她毁了容颜,地位还会低下,他做为大夫,是不愿看到的。
他忽说:“若夫人相信微臣,微臣倒可以帮夫人的伤添上几笔。”
还沉浸在伤心中的兮缕一听公孙沉这一说,她微微惊讶,添上几笔什么意思,是闲她伤得还不够吗?难道此人是沐雨薇派来的。
她冷下冷,戒备:“不知太医此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沉一见兮缕的态度大变,他就知道是肯定是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则解释:“夫人,你别误会,微臣的意思是说,夫人的伤正中眉心,伤口很深,留下疤是必然的,但是夫人这伤正好有点像梅花花蕊,若可以在伤中周围再画出几片花瓣,涂上胭脂,夫人的伤就变成了花,夫人意下如何?”
兮缕听到公孙沉这话,心微动,她激动的说:“太医,在如何做?”
公孙沉则坐随身一携带的木箱中拿出一只小刀,刀口很尖,他解释着:“夫人,微臣私下喜欢画画,对画花也是很有了解,若想画出的花瓣与花蕊一致,就必须在伤口周围用刀重新刻上花瓣,夫人,愿一试吗?”
兮缕沉思着,先不说痛,万一刻出的花瓣失败了,又多了几道新的伤口,可若不这样,依旧会留下疤,倒不如痛快的一试,她也豁了出去:“一切,有劳太医了。”
由于刚才兮缕吃的止疼药还没有过药效,所以公孙上刀时,她并不感到痛楚,倒也是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