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昔总是看起来热力四射,开心的时候不加掩饰,但是生气的时候也藏不住,唯有偶尔从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寂寞,有种令人心折的美感。
如此脆弱。
“昔昔,该你了。”
“哦。”
应了一声,厉爵修很不满意地过来揽她的腰,“我说一起洗吧,你又不肯,在看什么呢?”
不耐烦地从他怀里溜了出来,阮昔脸上烧红得厉害,满脑子都是他说的,做,给,他,看!
怎么做!怎么看!
她一碰到这个男人,就控制不住的想踹人。
厉爵修还在后面追她,阮昔干脆躲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声音,“厉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耳朵竖起来,阮昔的好奇心又涌了上来。
厉爵修仿佛在客厅,又仿佛在卧室,声音很小而且模糊不清,“放那吧。”
接着,是佣人离开的声音。
昨夜的缠绵弄得她身上酸痛不已,直到现在都没缓过神过,热水浸浴着身上每一寸肌肤,毛孔舒张的感觉懒洋洋的有,阮昔坐在浴缸里擦拭着身上的各处。
仍然有点吃不悄……
如果厉爵修今晚要这样又那样……
光是想想,身上就涌起一阵颤粟。
嗯,绝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她可不是他的充气娃娃,又不是暖床的床伴。
现在他们可是平等关系,他说要,自己可以说不要!
鼓足了劲,她洗完澡出去,想和厉爵修谈谈平等互利的问题,一下子就呆住了,眼前是一片晕眩的光。
千百枝蜡烛的光,铺满了一地。
蕾丝在窗间飘荡着,风拂起,吹起一地的花瓣。
竟然还有玫瑰花。
阮昔眼睛里满满的呆滞,加厉爵修走到她的面前也不知道。
碍事的桌椅早已经被挪开了,这就是一个天然的,爱的世界。
不知道怎么想爱这个字,阮昔弯弯的眉毛拧了起来,看起来很纠结,“你为什么,对玫瑰花这样情有独衷?”
男人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