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她摊在腿上的杂志。
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上面,极像眼泪的形状。
一动手,男人的手勾住她的脸转了过来。
脸上干干的,原来是他错看了,“你在想什么?”
“你洗完了。”
阮昔笑眯眯的,凝视着他,“要不要喝一杯?”
“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可以。”
厉爵修听完,放开了她的下巴,心里仍然觉得她的表情不太对劲,不过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叫了客房服务,然后拿了吹风来替她吹头,一缕缕乌发在手里慢慢干掉,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迷人之极,深邃的视线快要将头发灼伤。
阮昔很怕收不回自己的心。
最近心是越跳越快了,她恨不把捂住那颗心命令它不要跳。
偏偏厉爵修温柔的时候又可怕得要死……就算这样,阮昔也不会忘记初衷的。
慢慢地把头发抽了回来,阮昔嗔怒,“你再看下去,上面就要长花了。”
“长花了,那我真要看看。”
看他还认真了,阮昔蹲麻的身子往后退了退,欲逃离他的魔掌,“难道你从来没有摸过别人的头发吗?”
“摸过。”
阮昔很想问是谁,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怕听到金琳儿的名字,她也亲眼见过这个男人对琳儿温柔默语的样子,那样真挚,让他瞬间变成了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男人。
而且李沐意查不到他的妹妹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这不是一个笑话吗?
如果金琳儿真是他的妹妹,又为什么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为什么金琳儿不姓厉?厉爵修一句话就想打发她,她还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发掉,她压根不相信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我不信,你不是看见女人就讨厌吗?”
“也有不讨厌的。”
“比如?”
瞅着她一脸猫儿似的期待神情,厉爵修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开心,“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的事情?”
“有一句话说得好,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阮昔心里好像猫抓似的,非要知道才睡得着,“你就说吧,究竟是哪个?”不会是琳儿吧,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男人轻轻一笑,曲膝做出潇洒的姿势来,枕着下肘意有所指,“小家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所以说,她最讨厌男人的油嘴滑舌了。
不知道厉爵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有不想说的事情,就这样东饶西饶,饶得让人晕头转向,然后装出了情深的样子,可他偏偏是个爱无能!不过有好皮相罢了。
起身,阮昔做出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很不屑。
背后,男人的气息渐渐靠近,把她给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