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开始还只是那种急迫想要证明自己能力的目的,那现在陈十八的心思就没有那么单纯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寡妇,明显是有了那种意思。
寡妇一看这小子的脸色,就摸清楚了**分,她倒是不排斥家里多个男人,多个男人家里就多个劳动力,也多一份安全感。
自打丈夫死后,她是起早贪黑地干活,才勉强维持这个家,要不是婆婆人还不错帮衬着,赶走那些总是爱来门前窥探的光棍流氓,她恐怕已经拿绳子上吊追随亡夫而去了。
身体上受累还能坚持,可精神上的伤害哪里去缓解,寡妇门前是非多,流言蜚语伤人心,就连婆婆也劝过她改嫁,但是要让孙子这辈子都不许改姓,保留香火。
可那些光棍破落户看上的是她的人还有她亡夫留下来的十几亩地,怎么可能愿意老老实实搭伙过日子,更别提要帮别人养儿子,一个个嘴皮子耍得再好,可行动却是一点不该,赌钱喝酒耍流氓,就是没有一点像是打算干正经事儿。
寡妇又不傻,改嫁的事情也就不再提起,直到陈十八的出现······
只看了寡妇几眼,陈十八就觉得浑身燥热,面皮发烫想要敞开胸襟,于是端起桌子上的海碗,将茶水一口灌进肚子里去火,一边扭过头去看窗外,避免再和眼前的年轻妇人有眼神接触。
寡妇接过他手里的空碗,再续了一碗茶水,递给他。
陈十八接过来就喝,不少茶水淌在胸前打湿了衣服,他也没有发觉,只是喘着粗气思考着什么,眼神有些茫然。
“好汉,你先坐着吧,我去外头帮婆婆淘米烧菜,待会儿请留下用饭······”
“嗯······嗯嗯······”
陈十八回过神来,目送寡妇出门,发觉肚皮发凉,连忙起身抖落快要打湿裤裆的水渍,心头一团乱麻,他这样的人,能有个娘子就不错了,哪里管得了寡妇不寡妇的,恨不得立马就有个娘子一起睡觉。
他现在烦恼的事情,是这位大嫂好像看不上他,他没有田地家产,又孤身一人,要是开口,该如何说?
寡妇出了门,就被婆婆拉到角落里询问情况。
解释了一遍后,婆婆点了点头,表情严肃:“我家祖上十代都是良善之人,你要是带着我孙儿上了山,我孙儿不就成了土匪崽子,万万不可!”
寡妇心里叹气,她对这些只停留在嘴上才有用的东西并不在乎,但是婆婆反对,她也只好点头附和道:“婆婆说的是。”
这时,陈十八从屋里走出来。
寡妇和老妇人紧张地看了过来,陈十八道:“我先走了,大嫂、阿婆留步。”
说完,陈十八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寡妇和老妇人见状也不挽留,让陈十八留下来吃饭只是客套话,就像是见面问一句你吃了吗?没吃来我家吃点。
陈十八现在离开,她们反而松了口气。
陈十八大步走在村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大嫂虽美,可不是良人,看不上他,他又何必强求。
反正,帮主也会赏赐一个婆娘给他,他陈十八,以后不会比刘多鱼差!
齐楚在王家庄停留了十天时间,这十天里,除了发放给乡民的上千石粮食,还有留下来的一部分驻扎在王家庄帮众的口粮外,剩下的近四千石粮食都运回了双塔山上。
他们攻打王家庄的时候,农忙已经到了尾声,所以运送粮食人力不够,可以雇佣乡民帮忙运送,付出的代价非常划算,只要包吃就行,一人一天再给个几斤粮食当酬劳,乡民们甚至会感恩戴德的发自内心地感谢他们。
财货珠宝,齐楚不打算运上山,钱这东西,花出去了才叫钱,花不出去,那就是破金烂银。
留下一定量的工钱储备,剩下的齐楚派刘二带人去南安县城,去请铁匠木匠上山(坑蒙拐骗都行),购买食盐绸布等必须的生活用品,还有铁矿牛皮之类可以打造兵器铠甲的材料。
光靠一把朴刀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要是加上更多强兵利器,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