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阳,这个人你知道吗?”安宁盯着安洁的眼睛慢慢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安洁的脸瞬间没有了一丝血色,全身坚绷,颤抖着声音问安宁。
安宁咯咯地笑了,安洁的反应让她特别的满意,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安洁,满意地说道:“果然还是你这种表情最取悦我。”
“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程鹏阳的?”安洁嘶哑着声音叫道。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安宁歪着脑袋看着安洁。
安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宁,全身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绷得紧紧的,眼里是不可遏制的恐惧。
安宁嘴角带着嘲讽看着安洁,眼里的鄙夷越来越浓,这个女人真是太蠢了,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傻子吗?她做的那些破事,能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安家的人都快被她丢光了,她还在这里做着邵家太太的美梦。
安宁不知道是该说安洁太笨,还是说她天真。
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宁愿一辈子没有这样的妹妹。
“安洁,你越是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恐惧的脸,她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安宁的身体微微前倾,笑盈盈地看着安洁,在快要靠近安洁鼻子尖前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安洁,嘴唇一张一合,缓缓地说道,说完不去看安洁瞬间变得难看的脸,忽地身子向后倒,接着起身,大笑着离开。
安洁的身子一下子软下床上,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完了一样,连抬只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一片煞白,心里是无边无际的恐慌。
程鹏阳现在到底在哪里?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洁的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脑子里不住地想这个问题,最终再也忍受不住,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拨了一个数字。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里传来声音让安洁原本就慌乱的心越发慌乱了。
某酒店的一间房间里,安少端坐在房间正中央,一只腿叠放在另一只腿上,脚不住地点着,一只胳膊搭在椅子靠上,一只的随意的拨弄着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斜着眼睛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程鹏阳。
“程鹏阳?”安少从鼻子里哼一声,问道。
程鹏阳落在安少的手里,他自认倒霉,不过心里还存了一丝饶幸,毕竟这安少是安洁的哥哥,为了安家人的名义,他是绝对不会把他和安洁的事抖搂出去。
“安少,我是程鹏阳。”程鹏阳老老实实地回答安少的话。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安少又问。
“不知道。”程鹏阳摇头。
“不知道?呵呵。”安少突然提高了声音,嘴里发出一名怪笑,“程鹏阳,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就连安家的人你都敢睡,打,把这个家伙往死里打。”
安少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凌厉了许多,手一挥,一声命下,立刻冲上来几个人,按住程鹏阳就是一顿好打。
程鹏阳不一会儿被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他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直打滚,嘴里不住地叫道:“安少,我不有意的,是安洁先勾引我的,你饶了我吧!啊——”
程鹏阳嘴里发出一声声如野曾受伤般的嚎叫。
“停!”安少手一挥,嘴里发出一个字,手下的兄弟立刻扔下程鹏阳退到一旁。
程鹏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口鼻鲜血直流,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越来越浓。
安少的脸上一片嫌恶,用手捂着鼻子,闷闷地说道:“安洁肚子的孩子是你找人弄掉的?”
程鹏阳打一个冷颤,立刻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安少的面前,急声说道:“不是我,这不是我弄的,是安洁吩咐要让我这样做的?”
“他为什么找你?那么晚上你们在酒吧里都干了什么?”安少斜着眼睛看着程鹏阳。
程鹏阳身上的寒意更重了,颤抖着声音说道:“因为安洁肚子的孩子就是我的,她怕邵伟发现,这才来找我商量着该如何办?”程鹏阳一丝隐瞒也不敢有,把那天晚上在酒吧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向安少说了。
安少邪魅的脸上像吞了一只苍蝇那么难受,差点没呕吐出来,这世上竟然还样的自私无耻的男女,一个生命因为他们的无私就这样生生地被扼杀了。
真是一对狗男女。
“打。”安少手一挥,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程鹏阳一听慌了,向着安少爬过去,头不住在地上磕着,“安少,饶命啊!这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全是安洁指使我这样干的,求你放过我,我也是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