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铁青着一张脸对萧莉莉说道:“信不信随你,你别在我面前碍手碍脚的,我还要去找老太太,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把安风给弄走?安风好不容易才回来,在家里待了没长多时间,在安氏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弄走就弄走呢?”
安健业心里有事,不想再跟安萧莉莉过多纠缠,对着萧莉莉丢下几句话,急匆匆地又向楼上走去。
萧莉莉一脸的呆滞模样,怔忡半响,她突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身子开始发软,人直直向地上溜去。
有佣人看见了,赶紧过来扶住萧莉莉。
“二夫人,二夫人,您这是怎么啦?”佣人着急地迭声问道。费力地架住萧莉莉的胳膊向上提。
萧莉莉眼前阵阵发黑,人完全没有一点意识,她的脑海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安风被送走,那她呢?她要怎么办?
萧莉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像被完全抽走一般,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力气,佣人弄了半天也没有把她弄起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叫了几个人共同把萧莉莉抬起来平平地放在沙发上,又找来一条薄被搭在萧莉莉的身上。
“二夫人,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佣人一脸关心地看着萧莉莉。
萧莉莉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她无力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你们都去忙吧!我躺一会儿就好。”
佣人见萧莉莉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没事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以后,赶紧招呼其他人散开,自己给萧莉莉泡了一杯热茶放在她的面前。
“二夫人,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喝了一口热水。喝了以后可能会感觉好一点。”佣人对萧莉莉说道。
“放下吧!我一会儿就喝。”萧莉莉轻轻地点点头,对着佣人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现在她想一个人静静。
佣人终于离开了,萧莉莉双眼无神地盯着房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办正常思考,好一会儿她这才稍稍有了反应,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坐了起来,端起放在茶几上的还冒着了烟的热茶,猛地喝了一大口。
“哇”萧莉莉突然又吐了出来,嘴里烫得生疼,她使劲地用手扇着,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她光裸的脚上,疼得她哇哇大叫。
意识在这一刻全被拉了回来,人彻底地清醒了。
佣人听到动静,匆匆地赶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景,她一脸紧张地看着萧莉莉,“二夫人,烫到哪里?我们还是医院吧!”
萧莉莉对佣人摆手,跳起来就向楼上跑去,连拖鞋都没有顾得上级穿。
“二夫人,鞋,鞋。”佣人提着萧莉莉的拖鞋追了上去。
萧莉莉停了一下,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有穿,赤着脚,她向佣人投以感激一瞥,接过佣人手中的鞋了扔在地方踢上,接着急匆匆地向楼上奔去。
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从来没有看到萧莉莉这样不顾形象,心中有些疑惑,却也不过问,她把客厅里的打扫一遍,接着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萧莉莉来到安老太太的房前,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推门就闯了进去。
“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安风给送走?”一进门萧莉莉就冲着安老太太大声嚷嚷。
安老太太的眉头皱了皱,不悦地看了一眼萧莉莉,不满地说道:“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萧莉莉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个,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安风的事情,她只想问个明白,为什么要把安风送走?
“妈,您倒是说话啊?安风干得好好的,他的能力办事效率大家是有目共睹,他哪点做得不好,你指正出来,我们让他改,可是为什么你老一声不吭就又把他送走呢?”
安健业的心里也是充满了疑问,为什么要把安风送走?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事前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这一次安风要走多长时间?是暂时的?还是像以前那样,一去就是好几年,或者是永久而久都不回来了?功而返
安健业的心里七上八下,安风如果走了,他怎么办?二房是彻彻底底地败在大房手下了,今生再无翻身的机会。
萧莉莉的眼巴巴地看着安老太太,她与安健业一样,想问个明白,她好不容易盼着安风回来,结果这才待了几天,这人一眨眼又给送走了。
这实在是对安风太不公平了。
安风的辛苦和努力,别人不知道没看见,她可是全看在眼里。这孩子不知道跟谁较着一股劲,事事都想做到最好最完美,可是结果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原本凭着安风的聪明能干一定会把安静比下去,成为安氏的继承人,结果还是空欢喜了一场,让安静当上了安氏的继承人。
好,老太爷和老太太偏心,她也就认了,谁让她嫁给了安健业呢?这是谁也没法改变的出身问题。可是谁又能向她解释一下,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她的儿子给送走?他到底错在哪里?为什么要他送到美国?
以前老太爷在的时候,什么理由都没有说直接给派到了国外,现在又是,一声不吭又给送到国外。
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他们当成安家的人?有没有把安风当成他们的孙子?他们这样做实在太不公平了。
萧莉莉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越想心里越寒心,越想心里越委屈,忍不住当着安老太太的面就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嘴里还一边直叫着,“我可怜的儿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好好的家不能回,一个人跑去外面受苦受累,是妈没用,没本事,不能把你留在身边,呜呜…”
安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