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默心里暖烘烘的,她确实应该和许隽尧好好谈谈,也不作声,抱起洛洛径直走出病房。
许隽尧冷哼一声,转身跟上,前脚刚迈出门,就被人从后面拉住衣领,紧接着一股大力将他甩在墙上,鼻子被撞得生疼,本能地想揉一下,双手却已经被人反剪在身后,他只能偏过头,让脸颊贴着冰冷的墙面。
盛禹铭单手压制着他双臂,另一只大掌扣住他的脑袋,“许总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不明白盛少在说什么……嘶。”
盛禹铭手上力道加重,许隽尧疼得咧嘴,牙齿磕在墙上,他似乎尝到了乳胶漆的味道。
“不明白?我看许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盛禹铭的声音没有温度,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你不用怀疑,许氏的新项目是我动的手脚,我以为我的目的很明显,你主动离婚,或者用我的方式替你做选择,许总自己看着办吧。”
许隽尧嘴角破裂,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他却笑了,尽管笑得很难看,面容狰狞,“盛禹铭,你真的以为你能只手遮天?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呵,许总何必呈口舌之快,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给不出我满意的答案,我会让许氏从S市彻底消失。”
这三天,是给沈以默适应的时间。
许隽尧咬牙,“你……”
“你可以滚了。”盛禹铭松开他,从小姑娘手上拿过手绢,嫌恶地擦了擦手。
许隽尧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出去,听到身后女童稚嫩天真的笑声,“爹地你好暴逆哟,那个蜀黍是坏银么?”
盛禹铭轻蔑地说:“人渣而已。”
人渣么?
许隽尧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一拳砸在墙面上,双目赤红阴恻恻的冷笑,盛禹铭,兔子急了还咬人,你真当我许隽尧是个软脚虾?
沈以默并没有等许隽尧,自己打车先走了,许隽尧最后也没有回家,在皇爵醉得不省人事,和某个不知名的小明星厮混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许隽尧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还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沈以默正在给洛洛准备奶粉,听到声音抬起头,面色微沉,眉心轻蹙。
“老婆,洛洛呢?”许隽尧把怀里的女人往外一推,宿醉的脸红的红白的白,毫无生气和风度可言,“喏,我给咱儿子找个了保姆。”
许隽尧很少叫她老婆。
沈以默手一抖,开水溅在手背上,霎时红了一片,讽刺道:“这是给洛洛找的保姆,还是给你自己?”
许隽尧笑了笑,在那女人脸上亲了一口,阴阳怪气地说:“我老婆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