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东送何婉莹回到家,司机再将他送回薛宅。
何婉莹一下车,薛长东就感觉到了轻松,他松垮垮地靠到了座椅上。
真是太累了,他薛长东,向来不怕应酬的人,最近也是应酬到累了。
关键是他从锦城回来京城,还没有歇过一天,每天都是各种的应酬晚宴。
一个铁人也经不住这样的造,薛长东都要累傻了。
到薛宅时,司机都有些不忍心叫他,因为薛长东在后座上,都已经睡到打鼾了。
“二少,二少……”司机一边叫,一边轻轻地拍了拍薛长东的肩:“到家了,二少,醒醒……”
薛长东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看了下四周:“啊,到了,真不好意思,我这还睡着了!”
“二少,这车上凉,您快回楼上睡吧!”司机笑着说。
薛长东立即起身,走下车:“好的,你也快些休息吧,这几天,把你也累坏了!”
司机笑着应了,看着薛长东走进门内,他才上车,开着车,去了车库。
这个司机是在薛家做几十年的老人,平时没有什么事,就是接接送送大少奶奶徐诗文做个产检,逛个街,回个娘家什么的,有时,也给后厨做帮工,载着厨师去市场上买菜。
因为薛长东回来了,他才临时做起了薛长东的司机。
他的家,就在这个薛家大宅里,他的老婆,是专门做洗涮的女工,薛宅里有专门的洗衣房,司机老婆,就主管洗各个薛家人的衣服,还有床单被褥等。
他们的家,就在车库的一边,原本也是车库,改装成了一个六十余平米的房子,正好他们夫妻俩住。
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地念书,他们全部的希望,就是希望儿子能有出息,有朝一日,能结束他们这样寄人篱下的生活。Μ。
司机推开门,他老婆还没有睡。见他进来,忙着迎上来,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挂到了衣架上,“怎么又这么晚,这些天,天天这么晚,也太辛苦了!”司机老婆有些埋怨道。
司机笑了笑:“没有太辛苦,二少开会时,我都在睡觉!”
“这个二少真是铁打的人,我就在家里没怎么看到过他!”司机老婆说道:“听说,他长得像他妈妈更多些,都说是非常非常地好看,我远远看过几次,小时候老是低个头,看不清楚,这大了吧,又起早贪黑的,没见个正脸!”
“嘿嘿,我告诉你啊,这帅是真帅,要说长的,那是这薛家几个公子哥里,最好看的,三少太秀气,这二少啊,即好看又英武……”司机笑道。
“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太太生的,我看啊,这老爷太太就拿他当驴使,就没见大少与三少,像他这样忙过!”司机老婆说道。
“嘘!”司机笑着对老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这张嘴啊,小心传到别人耳朵里,咱们可没有什么坏心思,这些话,可别胡乱说!”
司机老婆笑着说:“我知道了,我给你盛饭去,你是不是又饿了?”司机老婆说道。
司机点头,跟着老婆一边进厨房,一边说:“要我看,这个家,有二少,才不会真的倒吧,像你说的,要是指着大少和三少,怕没什么戏了!”
薛长东走进别墅门厅里,家里一片的寂静,看样子,薛长安竟然还没有回来,他有些不放心,就给薛长安打了电话过去。
刚响一声,薛长安就接了电话:“二哥!”
“到哪里了?我看你还没到家!”薛长东说道。
“马上到了,二哥你到家了?还挺快啊!”薛长安说道。
薛长东笑道:“是啊,所以,看你没回来,有些不放心,怎么这么晚,知道这样,不如刚才叫你和我们一起走了!”
薛长安回道:“二哥你人真好,还有惦记着我,你快些休息去吧,我马上也到家了,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薛长东就上楼了,洗了个热水澡,浑身歇了乏,他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薛长东醒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他下楼的时候,看到薛长安刚好吃完了饭,正往楼上走。
“二哥,早啊!”薛长安笑道。
“早,你这么快吃完早饭了?”薛长东问道。
“是啊,今天有个任务,要去乡下京郊,哪里敢迟到,办了事后,还要接爷爷奶奶回来呢,我老想他们了!”薛长安说道。
薛长东听到要接爷爷奶奶回来了,他立即心情大好:“你要接爷爷奶奶他们回来啊?那用不用,我安排车辆与人手?”
“不用,不用那么夸张,我去有事做,正好接他们回来好了!”薛长安说着,上楼去换衣服了。
薛长东听到爷爷奶奶回来,立即心情好转,他走下楼的时候,都哼着歌,进到餐厅的时候,听到里面似乎有争吵的声音,他没有去细听,只是将哼着歌的声音调得更大了一些。
果然,餐厅里的争吵声,一下子就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