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太眼里,自己的女儿,一直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她宠在怀里的宝贝,此时,见着她也一样,看着她,哄着她说:“怎么傻乎乎的,见到林朗,你就迷成这个样子!”
赵嘉宝的脸都要红掉了,不知道妈妈的病是什么症候,现在她说得都让自己羞得没地逢钻了,她不想在这里被林朗看笑话,她对着芳姐说:“芳姐,我要吃饭,我要喝莼菜汤……”
她一边说,一边躲进了厨房里。
这边赵旬见女儿并没有说什么,他有些懊恼刚刚自己的举动,他再看了看厨房,拉着林朗说:“宝宝得吃一会儿呢,我们还是先下一盘吧,嘿嘿,看来她今天心情不错,不会说我的!”
说完了,溜溜地,他又把刚刚急忙收拾好的围棋,又拽了出来。
林朗对着这一家人,是十分地无奈。
被赵旬拽住,他只有坐下来,和赵旬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了起来。
赵嘉宝坐在厨房,芳姐再给她盛饭,热菜,赵太太则在洗切着水果,赵太太还哼着歌,心情一看就非常好,赵嘉宝都想叫母亲,不要太开心,客厅里那个,是个白眼狼,你对他那么好,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咬上一口的。
赵嘉宝太无奈了,今天就是很倒霉,先是自己的乌龙短信,搅了自己一天的心情,然后是解决乡下工厂的占地问题。
又累又饿地回了家,还要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
林朗上辈子一定是自己的仇人,他一出现,自己的霉运就都来了,不,这一辈子也是仇人,他的出现,让她的人生,就此蒙上了阴影。
正这样想着,芳姐把菜与汤都给她盛来了。
“小姐,吃饭吧!”芳姐说道。
赵嘉宝接过来,小心地喝了一口汤,真是鲜美,这个时节,还能喝到莼菜汤,真是奢侈啊。
“哪里来的莼菜啊,现在南方也没有了吧,这个时候?”赵嘉宝问。
赵太太笑着回头:“你爸原来的合伙人从南方带回来的,一直真空包装的,还真挺新鲜的,不过,开袋就得吃,不能放的!”
“真不错!”赵嘉宝说道,突然想到了,这莼菜汤不光自己爱喝,还有那个林朗也是非常喜欢的,因为结婚后,两个人去杭州游西湖的时候,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这些西湖名菜,他们吃得并不感冒,唯有这个莼菜汤,两个人都喝得不亦乐乎,回来还交口称赞。
赵旬见他们喜欢,就托人不时的从南方捎一些回来。
想到了这里,赵嘉宝对着赵太太说:“妈,是不是你叫林朗来咱们家喝汤的?”
赵太太被赵嘉宝说中了,她十分的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太失措,就笑着说:“林朗就喜欢这个,和你一样,这时节说上不容易,咋就不叫他过来,做了满满一锅,还差他一个人吗?”
“妈,我不是差他一口汤的事,是……”赵嘉宝有些气恼,找不到合适的词,怕说重了,妈妈又多心,又难过上火的,再犯了病。
赵太太倒没有多心,还笑着嗔怨她:“你呀,就知道闹林朗,看你刚刚电话里的口气,像是要吃人,也就林朗脾气好,不跟你计较!”
赵太太这口气,仿佛赵嘉宝与林朗还没有离婚一样,赵嘉宝当然之前,总是撒娇的,但现在,两个人已经离婚了,赵嘉宝听妈妈这样说,她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妈,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赵嘉宝说道。
赵太太笑了:“好了,知道你什么意思,快吃饭吧,吃完了来客厅,多说说话,两个人就不尴尬了!”
赵太太说完了,亲自地端着果盘出去了,赵嘉宝看着母亲的背影哭笑不得,自己不是害羞啊,也不是撒娇啊,妈妈怎么冤枉自己呢。
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赵嘉宝觉得面前的莼菜汤都不好喝了。
赵嘉宝吃完饭,都九点半多了,她在厨房里待到芳姐把厨房都收拾完了,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小姐,你不去客厅坐着,在这里做什么?”
“噢,芳姐,妈妈这样让我好为难啊,我不喜欢林朗,不想再见到他,可是,妈妈总叫他来,这算怎么回事啊?”赵嘉宝对着芳姐说道。
芳姐笑着说:“小姐,我看姑爷倒挺喜欢来的,他一来,就哄得老爷太太很高兴,一点也没有看出他与原来有什么不同,如果说不同,那就是他好像更会讨他们的喜欢了,而且,是那种真心地对他们很好的样子,并不像装的,这点,我也很奇怪,照理说,你们之前闹成那样,他也不该愿意过来的,可是,不是呢,每次太太叫他来,他都挺痛快的,来了,也都挺开心的样子,一点不像是在演戏啊!~”
“糟了,芳姐,你看看你,现在也在为他说好话,他那个人,就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啊,装得像个正人君子似的,其实呢,却不是个好人啊!”赵嘉宝说道。【1】【6】【6】【小】【说】
芳姐不自在地笑下:“姑爷不会的,他一看,就不像坏人,他倒不是装……”
“芳姐……”赵嘉宝怨声叫道:“你到底是哪国的啊!”
芳姐惊觉自己在为着林朗说道,知道赵嘉宝不喜欢这样,她只得噤了声,再笑笑,假装又忙去了。
赵嘉宝感觉自己倒像是被孤立了,这家人,又被林朗的样子迷惑了,他这个人,就善于伪装好人。
都怪他长了一张相貌堂堂的脸,赵嘉宝有些气恼地走出去。
赵旬与林朗一人坐茶几一边,正对着一盘棋胶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