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秦楚歌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房间虽然不小,但满屋子都充斥着中药味道。
且,屋里的家具非常寒酸。
他很是疑惑,按照海炼司对于已故将士的补贴是最高待遇的。
这是他向皇家大院申请的特批条例,而且在此基础上,他亲自掏腰包补了二十万。
也即是说,按照原来标准,周子冬一家会收到海炼司的三十万补贴款,以及秦楚歌私人给的二十万。
五十万对于一个四线城市卫城而言,如果不是购置什么房子、车子的大型物件,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足够养活一个四口之家。
周家有房子,周子冬的妹妹应该大学毕业了,周父和周母也有正经单位的工资拿,再加上周子冬寄回家里的工资,一家人是绝对不愁吃喝的。
然而,秦楚歌看到的情况貌似不对劲。
“阿姨身体不好?”
秦楚歌皱眉问道。
“这不是听说子冬没了,受不了打击,这里出了问题!”
周父指了指脑袋,给秦楚歌和阿泰倒了水放在桌子上。
“去医院也看过了,医生说只能静养,我就找了中医开了方子,慢慢调理吧!”
周桂才说起来这事,一时间也是难掩悲伤的情绪。
“钱都给看病了?”
秦楚歌又问道。
“花了一部分,剩下的都被人坑走了。”
“算了,不提了……秦老板,您喝水!”
周桂才不想再提,长长叹着气。
“我进去看看阿姨!”
见周桂才不想说,秦楚歌也不好强求,起身向里屋走去。
“她白天是最安静的,晚上闹腾……”
周桂才跟着一起来到了楼上的卧室。
卧室里的中药味道更浓,一个妇人盖着薄毯子,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
床前还有一张轮椅,看起来用了很久了,扶手都掉漆了。
秦楚歌想了想子冬离世的时间,也已经三年了。
三年来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身心的折磨是最痛苦的。
“不是说精神不好,怎么还要坐轮椅?”
秦楚歌一脸的不解。
“摔得,腰椎摔坏了,去年就卧床了。”
周桂才解释道。
秦楚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虽然有一副太阳金针,但对于治疗精神顽疾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于是,他向周桂才借了手机打出去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