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风、淋着雨,瞿沐沐一步一步往校外走去,像是算计好了的,又像是心有灵犀,那个男人就在那里,迎着风、淋着雨,隔着雨帘就那样望着她,似乎要穿透她的身,挖出她的心,看一看上面到底刻着谁的名字。
“是真的吗?”肖霂声音沙哑,透着深深的倦意。
“嗯。”瞿沐沐无力的点了点头。
“爱他吗?”肖霂对上她的眼神,双手捧起也的脸,不容她躲闪,分不清她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想从她眼里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
瞿沐沐血红的双眼,早已经泪如泉涌,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同样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他的眼里寻找着自己的影子。
“我明白了,一定非他不可吗?”良久,肖霂低沉的开口,有浓浓的无助。
“他是最好的选择。”
“瞿叔叔的意思。”
“嗯。”瞿沐沐挣脱他的手,回身,不再看他,若大的校园,不知是因为雨,还是因为雨中的人,一个人也没有。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跟我走。”肖霂动作有些粗鲁带着些怒气,拉了瞿沐沐的手往校门口而去。瞿沐沐没有挣扎,跟上肖霂的脚步,被雨水冲刷过的眼睛深深的紧闭了一下,心底轻吐出一口气,再让我放纵一次吧,就一次,一次就好。
校门口的记者可比那些学生敬业的多,他们可不管大不大雨,抢眼的新闻头条才是他们存在的宗旨。
“让开,别跟着。”不知是被他腥红双眼,铁青的面容吓到了,还是出于一种敬畏的本能,总之是肖霂拉着瞿沐沐上车的过程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大家似乎习惯了肖霂一惯的绅士有礼,这样的肖霂让他们一时之间还没能接受。等反应过来之时,肖霂已经带着瞿沐沐扬长而去。
车速很快,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瞿沐沐没有说话,任由着车子没有目的急驶。路越来越颠簸,好像进到了山里。瞿沐沐干脆闭上了眼,松散自己的思绪,不用思考。放纵自己的感官,对他完全的信任。
也不知道的走了多久,车停在了一片旷野,似有些熟悉,又不记得何时有来过。
“出来。”肖霂语态冷凉。开门下了车。
瞿沐沐没有迟疑,不管外面依然暴雨如柱,拉开车门走到了肖霂的身边。那个带着煞气的男人,不容分说把她按到车门上,没有任何征兆的亲吻,顺着脸颊一路向下,寸寸肌肤不容放过,都要烙上他的印记,衣服被撕开,冰凉的雨更直接打在皮肤上,瞿沐沐感受不到它的冰凉,一路滑过的只有他灼热的吻,
眼泪与雨水交融,冰冷地刺痛着脸上的肌肤。心中那份壅塞的疼痛无情地肆虐,无法止息。斑驳的心渐渐失去颜色,阴霾的心碎慢慢走向残破的忧伤。瞿沐沐除了抱紧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来减少这份痛楚。
肖霂觉得,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透着无尽的痛楚。疲惫,从骨头里渗透出来。绝望的情绪,盘桓上空。只有从她身上无尽的索取,才能让他的这种噬痛有所减弱,胸口带来的温度,让他停下了动作,埋首在她怀里久久不肯抬头。
瞿沐沐轻拍他悸动的身体,感受那丝丝暖流顺着心窝流向小腹。他在流泪,为她。
他在流泪为自己。
……
下山的车是瞿沐沐开的,肖霂没有反对,拿过后座的衣服,为她细心的披上,掩住被他撕裂的衣服。眼里有一丝歉意。
“没事。”瞿沐沐读懂了他眼里的歉意回以一笑,专心开着自己的车。
肖霂没理会车会往哪里开,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被雨水浇透了的人儿,浓浓的,深情的,不愿意错过一分一秒。
两个小时之后,车子停了下来。
“下车。”瞿沐沐语气坚定,有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肖霂勾了勾嘴,露出几个小时来的第一次微笑。跟随着下了车,才有功夫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这里他不熟悉,似乎已经进入市郊。
瞿沐沐走进一家家庭旅馆,很小,却异常的整洁干净。老板娘很热情。
“姑娘,又来了,哟,怎么搞成这样?”狐疑的看了眼身后颜值爆表的男人,带着询问,望向瞿沐沐。
“阿姨,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男人,帮我们一次好吗?”瞿沐沐说的动情。
“傻丫头,快上去,阿姨不说就是。”老板娘看了眼门外,把二人领到了楼上,干净的小空间里设备齐全。
“你认识?”肖霂关好门,回身抱住瞿沐沐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有次跟甜甜出来闲逛在这住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