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原本以为宋琦瑶这个土包子,出门游玩都要带着这么多银子的人。
定然是个贪图享受,喜欢金银的。
于是思来想去,将自己用了整整一年时间建起来的别院,让她住了进去。
却万万没想到,正是这一举动,却让他变成了宋琦瑶眼中的大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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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上门见到东颖王的时候。
东颖王正对着杜二派来的人大发雷霆。花厅内氛围紧张,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丫鬟们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
东颖王一脸铁青,怒气冲冲地训斥道:“你们还敢说你们没抢?你们没抢,那老婆子的十五万两银子去哪里了呢?你们没抢他们去官府闹着去做什么?!”
那人跪在地上,急得都快哭了。
他当时真的就在山上跟着二当家的,盯着那群人整整一天啊!
他们真的没抢啊!
东颖王越想越气,突然停下脚步,狐疑地盯住跪在地上的人。
沉声道:“姓戴的不会想独吞这十五万两,才故意派你来诓骗本王的吧!”
跪在地上的那人连忙磕头如捣蒜,连连否认。
平日里最得东颖王宠爱的佞臣陶达上前一步道:“王爷,小的想来,这戴大人的命都是您留下的,应当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况且这些年来,戴大人对您言听计从、忠心耿耿,事事以您为先,您万万不能寒了戴大人的心啊!”
东颖王听后,原本已经平复些许的情绪又重新变得焦躁起来。
“那你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那去衙门的老东西,难不成还敢光天化日下,拿圣上出来作筏子?”
听到这里,刘毅已经站在门口,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是啊!就算圣上再怎么敬重江老夫人,毕竟伴君如伴虎。
那江老夫人自然不敢随意拿圣上说谎。
那说谎的自然只能另有其人了。
想到这里,他眉心不由得紧皱。
一时摸不清,到底这东颖王被手底下的人给骗了,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这么一出,来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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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二人是如何商议的。
总之,第二日一早,宋琦瑶起身后,就带着五人小分队守在了衙门门口。
衙役让她进去等,她想了想,这天色尚早,还是有些寒冷的。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自己进去休息了。
留下五分人小分队继续站在衙门口,时不时给路过的百姓,讲一讲今日他们要做的事情。
百姓们见状,纷纷聚拢过来,形成一片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场景。
有人听说今日真要剿匪,又见京城来的几位公子哥平易近人,便有胆大者自告奋勇要为他们引路。
还有的百姓跪在地上,哭诉求他们务必剿灭这伙贼人,以还颍州一个朗朗乾坤。
当然,这其中的主力军还属江安宇。
他是忙得不亦乐乎的,甚至都没注意到其他四人悄悄往与他相反的方向移了移。
昨日后半夜才回府衙的刘毅,睡了还不足两个时辰。
便在亲信的大呼小叫下惊醒过来,闻听宋琦瑶已经带着人候在府衙内,他心中也不禁暗骂了两句。
但只得压下疲惫,催促着人给他穿戴整齐,匆匆迎了出来。
宋琦瑶一见他,确认东颖王愿意出人后,二话没说,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颍王府去了。
二人初次见面自然免不了相互寒暄。